“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娘给他定人家了,是个家里打铁的姑娘,人特好,潘二上个月从平阳过去找他要暗香和梅花醉,他让我们俩要不要再在外头躲一躲,省的被潘二到时候抓住暴打,哦,还有,马自修那家伙从处州调到杭州府去了,说是和金若云成了一块下馆子喝酒的同僚。” “……” 路上,他们俩特意避开着点沿街的不少繁华灯市还有经商的和寻常百姓,就像是两个少年人似的,自在却也寻常地分享着这个夜晚。 两个人跟小孩似的两条胳膊举着兜着自己的脖子,一步步晃荡着往前走,没一点正形。 却口中聊着小天,说着仿佛一辈子根本说不完的话,也是刚好走到一处时,某人还给他挺热络挺有土著精神地指了指。 “诶,你看到那个了吗,有条水烟街,个牌楼,旁边还有个大钟的地儿,段鸮儿。” “那是什么。” 段鸮也看见了。 他不仅看见了。 而且差不多地认识那是什么地方。 “我在那里出生,咱俩还没遇上的时候,我人就在那儿,要和圣祖四十九年的傅玉打个招呼吗?” 跟他一块朝那个地方看的傅玉说着还补充了一句。 “哦,圣祖四十九年的傅玉,你好。” 见状,段鸮像是真的追寻着少年时的傅玉的所在一般往那儿看看,两个疯子玩了这么一下,段鸮才又给他对着外城外也指了指个方向。 “那是什么地方。” 傅玉还挺配合。 “兖州。” 段鸮也这么回答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