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夜出来见面前,就已确定今日二人都是年尾沐休,虽说二人都是刚回顺天,但上一次的后续处理也需另外等一等,所以算下来,满打满算,他们俩还能有三四天可以呆在一块。 此刻,周围的空气中还有些许若有所无的气味留下。 很野性,很放肆。 昨夜,某两个人从外头一路跑回来,就又在这儿刚好一块过了一夜。 此时外头的天已经彻底亮了,室内的暖炭烧的差不多了,屋子里四面都有点暗。 东窗台上的雪已干了,难得睡得这么踏实的段鸮睁开眼醒了,身上已是一动不能动的,他的胳膊有点麻,不知道什么地方更是有些微妙地不适。 这让本还有点困,每根骨头都像是和人恶狠狠滚到一起打了一架,所以重新闭着眼睛捏了下鼻梁的段军机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一头连睡着了都很规整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头,接着段鸮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调整了下,任由腰间的一件外衣滑了下来。 入目所及,那是有个人那一身被扯得有点皱巴巴的海东青制服,黑色的硬盘扣擦过段鸮留了几个印子的后背,有种微妙的,令人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奇妙感觉。 因为这衣服昨天后来基本就是穿在他身上。 段鸮很少穿全黑的衣服。 他一直以来都并不喜欢黑色,可是这一身的黑色在他褪去了其余伪装和外壳的身上却有种很奇异的颜色冲撞感,当他穿着傅玉的那身制服,被抱着在纸窗边,用手感觉着外头的冷,和傅玉的热时,他们俩都有种精神都融为一体的感觉。 然后,有个人就这么抱着他,然后两个人一边在那扇窗户边吻着彼此,这人一边在段鸮耳边轻轻地念那封情信。 那信,且不论本身如何。 事实上,傅玉就算胡扯个什么他都会很有兴致地跟着这个疯子听,更别说是这个了。 毕竟,这家伙这么帅,还是他的了,现在还要给他读信,段军机这个贪图享受,没羞没臊的狡诈之徒,甚至觉得现在就算他俩就算立刻换个地方再读他也可以。 眼下,一晚上都过去了。 在他身侧,有个人正抱着他,那双手伏在他的腰背上,两个人贴的很近,因昨晚终于没忍住放纵了下,这会儿一夜荒唐过后也是畅快销魂的很。 只是,这大清早的,一睁开眼睛四目相对还是需要些心理准备,所以顿时脑子清醒的二人一正面对上视线,空气都仿佛沉默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