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列句子中全含通假字的一组是”; …… 他精神一振,龙飞凤舞地开始划拉,写了好大一会儿,又胡乱写了几百字作文,墙上的静音钟才过去了一个半钟头。 终于,原本安静的教室,有点窸窸窣窣了。 有人开始抓耳挠腮,有人趁着老师不备,四下悄悄张望,互相打着手势。 女老师警惕地站了起来,敲了敲桌子:“都老实点,慢慢写作文,别给我东张西望的,少作死啊。” 下面立刻安静了点,可没过一会儿,又开始骚动起来,女老师下了讲台,威严地巡视起来。 阮轻暮合上了试卷,开始打量四周。 果然,女老师走到哪儿,哪儿就一片肃穆,背后则是水深火热,扔小纸团的,比画abc123的,还有人伸手往后座的抽屉里摸着。 刘钧轻轻踢了一下前座,那男生心领神会,趁着监考老师转身,飞快地捣了一下前面的男生。 那个男生成绩好一些,早就被他们威胁过,身子一哆嗦,赶紧埋头开始写小纸条。 过了一小会儿,答案写完了,他飞快地扔到了后面的座位。 后面的人赶紧拿起来,小心翼翼展开,火速抄完,也悄悄踢了一下刘钧的桌子腿。 刘钧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前面的男生瞅准了女老师转身的刹那,飞快地往后一扬手,一个小纸团扔了过来。 刘钧还没来得及去抓,忽然地,一个小东西从远处激射而来,堪堪命中了他桌上那刚刚落下的纸团! 两个白纸团撞击在一起,打着滚儿,飞射到了几米外的地上。 刘钧目瞪口呆地望着纸团,慢慢转过头。 不远处,窗户边的阮轻暮拿着个粗劣的小弹弓,好整以暇地冲着他挥了挥手。 日他姥爷的,怎么这么准!? 他恶狠狠冲着阮轻暮瞪了一眼,又戳了戳前面,极小声地耳语:“再来一份,纸条掉了。” 前面的男生:“??” 过了一小会儿,纸团儿又传了一次。 这一次,纸团儿还没落下,在半空中就被呼啸而来的暗器截了胡,同样偏到了几米外。 刘钧:“……” 卧槽阮轻暮这王八蛋,练过飞镖还是练过弹弓?这百发百中的,哪里来的准头? 整场考试,前面的男生被迫传了四次答案,整个人都蒙了。 考试铃一响,试卷交完,那个男生就迫不及待地回过头:“刘哥你疯啦,有什么……” 一扭头,刘钧已经站在了阮轻暮的课桌前:“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整个后半场都不做题,就盯着我?” 阮轻暮单腿靠着窗,那只伤腿轻点着地面,漫不经心地笑了:“对啊,就盯着你了。” “你神经病啊!不考试了?!” 阮轻暮诧异地看着他:“我无所谓啊。怎么,你很在意吗?” “你!”刘钧猛地举起了拳头,旁边的小弟赶紧扑上来,死死拉住了他。 “刘哥算了算了,消消气,老简昨天还说会盯着我们几个,你忘了?”几个人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这么多眼睛看着呢。” …… 前面的同学齐刷刷地往后看,一个个都张口结舌,连答案都没人对了。 黄亚小声凑近白竞:“我靠,我信了你昨天的话了。” “什么话?”白竞迷迷怔怔地问。 “你说刘钧他们没占到便宜,看来是真的。”黄亚咽了口唾液,“你说阮轻暮是不是腿真的残废了,所以不想活了,索性要鱼死网破啊?” 教室后面,阮轻暮歪着头,冲着刘钧几个人笑了笑,拿出手机,冲着教室里喊了一声。 “刚刚提供线索的,发红包了啊。” 私聊窗口上,一串二十元的红包整整齐齐。 他低着头,给最后一个实名的id发去了五十元红包:“谢谢啦。” 对面的唐田田没有收,回了一条:“不用,我不要钱。” 停了一下,她又回:“你需要向老简说一下吗?我可以作证。” 阮轻暮轻轻一笑,打字:“好姑娘,真不用。” 打完了,他忽然有点发怔。 哎呀呀,这口气一时改不过来,就跟上辈子调戏那些名门正派的小姑娘似的。 他赶紧撤回了那条消息,换了一句:“好班长,真不用,多谢多谢。” 唐田田咬着嘴唇,看着那晃了一下就消失了的话,脸慢慢红了。 …… 上午的语文试卷有作文,时间最长,下午的时间充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