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回脚, 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身后有人轻轻揽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了他汗津津的肩窝。 一杯鲜榨果汁从身后递过来, 散发着橙子和苹果的混合气息, 秦渊在他身后轻声说:“喝点,补充水分和vc。” 阮轻暮低头嗅了嗅,狐疑地侧头看着他:“混了什么东西?” 秦渊的声音低柔又无辜:“反正没有迷魂药。” 阮轻暮瞪了他一眼:“我是说你混了胡萝卜,当我闻不出来?” “就一点点。”秦渊小声哄, “胡萝卜对眼睛好,你天天看书那么多,再不好好保护,要成小眼镜哥了。” 阮轻暮哼哼唧唧地,也不接过来,低着头,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几大口。 然后,一张脸就皱得像是个小皱包子。 “秦渊你死定了,还加了几根芹菜!”他恼得不行,“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至于吗,不就是挑食了点,就被各种又哄又骗,吃这个灌那个,好像生怕他就此营养不良一样。 “不难喝的呀,我尝了。”秦渊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 苹果和橙子的味道本来极好,加了点胡萝卜倒罢了,可是芹菜的味道就有点古怪,阮轻暮味觉又格外灵敏,只觉得满嘴都是股奇怪的味道。 扭头看见秦渊那含笑的眼睛,他忽然猛扑上去,一下把秦渊按倒在地上的软垫上,对着他的脸用力哈气:“你闻闻,什么怪味道!” 秦渊鼻翼间全是香甜清新的气息,眼角含笑:“多好闻呀,怎么了?” 阮轻暮一狠心,低头乱七八糟地吻上去:“闻不出来是吧?你给我尝尝!” 秦渊的脸色迅速飞红,呼吸微微变粗,一动不动地由着他压着,吻了唇角,吻了唇瓣,又胡乱地啄来啄去。半晌,阮轻暮才耀武扬威地停了下来,看着身下秦渊那酡红的脸:“就问你难喝不难喝!” 秦渊慢慢挑起剑眉,盯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极轻:“你这样,我是尝不到的。” 他伸手揽住阮轻暮的脖子,用力带了下来。温热的唇盖上了去,然后轻轻撬开了他的牙齿。 舌尖探了进去,轻轻扫了一圈,才退了出来。 “这样才能尝到。”他声音低哑,额头有细细的汗,“而且你骗人……明明除了甜,没有别的滋味。” 阮轻暮呆呆地看着他,本来压在他身上的,现在忽然胳膊就没了力气,再也撑不住发软的身体。 他满面通红,狼狈地翻身,从秦渊身上滚了下去。 草草草……觉得自己技术已经大大进步了,足够积极主动、摧枯拉朽,怎么这个人的功力也长进了呢? 见招拆招、四两拨千斤,不愧是上辈子年少成名、天赋惊人的秦少侠。 正在发呆,身上秦渊的脸又靠近了.:“这儿有矿泉水,漱漱口吧。” 阮轻暮眼睛蓦然瞪大,刚刚发出了一声“呜”,嘴巴就被盖住了,清冽的水被含着,渡了过来。… 两个人肩并肩躺着,呼吸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 阮轻暮忽然问:“你今年怎么过年?” 秦渊声音平静:“我不去那边了。那房子在她名下,非要在那儿摆我妈的牌位,她难受,我也觉得没有必要。” 阮轻暮怔了怔:“那……难道你就一个人在这儿?你爸不会舍得吧?” 上次他爸和秦渊聊过一次后,父子俩的感情虽然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样就此变得亲密无间,可是嫌隙终究消散了不少。 把儿子一个人丢在异地过年,他不信秦渊他爸真做得出来。 果然,秦渊摇了摇头:“我说我不去,他也没勉强,只说再商量。” 阮轻暮轻轻吐了口气:“反正你也有地方过年。我妈可惦记你了,前几天还悄悄跟我打听呢,问你这个小可怜儿今天年是不是又得去后妈那儿。” 秦渊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