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人还不知道外面爆发了瘟疫,他们依旧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不过人们很快从管事的嘴里得到了新的指令, 全城开始除鼠,虽然关于鼠疫的事没有点明, 但人们心理也有数了。 现在的除鼠方法很简易,杀鼠药都还没有,无非是放点老鼠可能会吃的东西在角落里,人就在旁边守株待兔,或者去掀开可能有老鼠的木板,然后用木棍把老鼠打死。 池晏有个缺德的办法,就是把黄豆缝进老鼠的屁股里,这还是他看书的时候看到的办法, 被缝住的老鼠只能吃不能拉,肚子慢慢涨大, 就会发疯,攻击啃咬其它老鼠,缝住一只老鼠, 能害一窝。 不过能治老鼠,缺德就缺德吧,池晏让卡迪把这个方法传达下去。 抓住一窝老鼠,其它的打死烧了,留下一只缝住。 除此以外,对卫生的要求也更高了,饭前饭后都必须洗手,有偷懒的一旦被抓住,就会直接丢掉工作,大约是因为这个惩罚太过严厉可怕,没一个人敢犯。 食物的卫生也很重要,从做出来到端上桌,都得有人盯着,免得有苍蝇落在上面,或是有老鼠偷吃,最怕的是老鼠的排泄物。 比起坎贝尔夫人他们刚走,阿诺德他们已经在布鲁克城待了一个多月了。 阿诺德他们刚到,就发现这里的情况不太对,街上的人无精打采,有些人身上长了脓疱,领主只在他们来的第一天见到过,之后就再也没见到。 他们住在同一栋楼内,每天食物都只敢吃自己带来的干饼,也不敢跟外头的人接触。 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跟瘟疫面对面了,比起这个城里,两年前没有见识过瘟疫的人,他们更知道瘟疫的症状和可怕。 “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商人长吁短叹,坐在桌边,连干饼都吃不下去,只能喝下一口水。 他们的货物还没有换出去,出城又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这座城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瘟疫来临,人们只是以为身体出了问题,只要等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阿诺德也很无奈:“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要不,咱们就不换货物了。” “那怎么行?来都来了,难道白跑这一趟吗?我可是把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了,现在说回去?” “问题是领主不愿意见我们,除了他,谁还能买下这么多糖和酒?” 安德鲁忽然说:“我们派个人去见领主大人吧,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他一定会见的。” 足够的诚意,就是足够的好处。 也就是货物或钱。 阿诺德:“……他胃口肯定不小,我们哪怕不赚,也不能亏啊。” 当地的商人有自己的圈子,他们想去做交易,没有领路人是基本不可能的。 安德鲁抿了抿唇,最后说:“我去圣院一趟。” 如果这个圣院的院长是个好人,那么他这趟就算白跑,如果这个圣院的院长,是个只图享受的废物,那他这趟应该能够有所收获。 阿诺德和其他商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现在所有商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安德鲁身上,安德鲁只能用棉布围住半张脸,带着几个魔族前往当地圣院。 之前在庄园的时候,有染上瘟疫的人过来,安德鲁记得领主大人叫所有接触病人的人都戴上棉质的口罩——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当时庄园没人染上,所以应该是有用的。 只是他没带口罩出来,只能拿棉布应付一下。 “你们也带上吧。”安德鲁对魔族们说。 牙摇了摇头:“我们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