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一个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所以他俩到现在别说老婆,都没跟几个女人说过话。 按理说,大河条件不算差了,同族总有女地精看得上他,但女地精看到他身边总有个男人,心里就犯怵,时间久了,女地精们就把目光转到其他男人身上。 大河和戈尔就这么互相连累着“剩”了下来。 偏偏大河一直想跟戈尔说,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你影响我照老婆了,从今天开始,你离我远点。” 太伤人了,但不说直白点,戈尔又听不懂。 大河只能找借口说自己还要存钱。 大河来到工厂,这个时候有些人还在吃饭,有些人已经吃完饭回来了,有些在干活,有些在闲聊。 他们聊得最多的就是没到工资之后要去干什么,好像工资马上就要到手。 “那些地精和矮人凭什么跟我们拿一样的钱?” “奴隶也跟自由民比?” 这么说的人是大多数。 不认可他们的人族都走到一边,不跟他们一起。 而不赞同他们的,大多都是女人。 大河也发现了,人族中间,女人比男人更同情弱者,也更能和弱者共什么来着?对!共情,这个词还是陛下教他的。 所以他觉得用两种手段,拉拢女人,打压男人。 大河让管事把人们召集起来,管事当着他的面笑盈盈的答应,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人还是没聚拢,大河又把管事叫来,管事就一脸无辜地说:“大人,我不知道,我叫他们了,他们不来,我也没有办法。” 大河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给他的下马威,但他还是觉得这些人欠揍。 倒是矮人和地精早早来了。 尤其是地精,看大河的眼神就跟看天神一样。 这个厂长是地精!跟他们一个种族!以前都是奴隶! 多了不起啊!现在人家都是厂长了,既然大河可以,他们肯定也是可以的! 之前天天有人族在他们耳边说他们是奴隶,他们自己也很自卑,甚至觉得对方说的是对的。 他们当了几百年的奴隶,甚至自己都认可自己是奴隶了,这才当自由民多久?根本没自信,也不觉得自己是自由民。 大河也能理解他们——就比如大河妈妈,曾经就说过“当自由民不如当奴隶好”。 不是他们生来就贱,而是祖祖辈辈,一代一代都是奴隶,大河觉得这大约就是驯化的过程。 驯化的时间长了,就像马一样,它不会觉得人不该骑在它身上,就好像它生来就是坐骑。 自从走出来以后,大河发现,像他一样想当自由民的地精和矮人很少,他们已经被吓怕了。 为什么精灵族不是奴隶?因为精灵族挣扎了,但也付出了血的代价,现在精灵族还剩多少人?又有多少藏在深山老林里不敢出来?再过几百年上千年,还有精灵族这个种族吗? 可那是精灵族,精灵族还有反抗的实力,他们无论男女都是战士,进了深山老林也能生存,遇到数量相等,甚至两倍的人族也能战斗。 地精和矮人不行,他们没有牛头人强壮,也没有精灵聪明又灵巧,他们在绝对的强势面前,只能低头,只能跪下,这样才能保全族群,这大约也是一种生存智慧。 为了活下去,为了保存火种,跪一跪没什么,只要还有人,迟早有站起来的一天。 大河深吸一口气,他看到地精们都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可他要辜负他们的期望了,他不能给他们优待。 “我知道你们都好奇,我是谁,我凭什么当厂长,我一个地精,曾经的奴隶,凭什么站在这上面。”大河手里拿着“喇叭”,提高音量吼道。 “你们肯定都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