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輪廓上,隱去尖銳。睡著的他渾然不見平日的攻擊性和冷冽傲慢,閉起的眼睫間不見漆黑無底的邪佞,反而如孩子般無邪。 若曉著迷似的望著前方的他,他起伏間呼出的氣息如風般拂上她的臉龐,害她不自覺地雙頰泛紅,趕緊轉過臉去。 即使再恨,心底仍隱隱地為他撼動著。 她苦澀地悽然笑了,禮若曉,果然可悲—— 若暮毫無預期地睜開雙眼,黑暗中閃閃發亮的雙眼像矆住獵物似的牢牢盯著不知所措的她。若曉驚惶無措地想往後退開,卻被他一把捉住拉了回來。 「噯!放、放開我!」 他眼和手一樣緊掐著她不肯放:「去哪?」 「啊?…什麼?」她困惑地反問道。手被勒得發疼,她卻感受得到他似乎在發抖。 若暮微愣,他似乎過了一會兒才弄清楚狀況。他有些狼狽地鬆開手,但仍沒放開若曉的手腕——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夢到她要離開他了。 「…醒了?」他低沉地開口,嗓音有些沙啞模糊,竟像帶點哭腔「不繼續睡會嗎?」 「不、不用了……這樣你也麻煩,我想我……」若曉著急地擺著手,仍試著想退到他無法觸摸的範圍。但他眼一沉,手往自己一拖,若曉就身不由己地往他靠來,若暮翻身抵在她臉兩旁的沙發上,由上往下地俯瞰著仰臥的她。 「不、准、拒、絕、我。」他聲音在寧靜中格外清晰,字字叫人自心底竄起惡寒。 「這樣也不行…?」若曉徹底欲哭無淚,喂,她是好心怕他腿被她壓著麻了會痛欸!這傢伙就真的這樣唯我獨尊成這德性嗎? 看她嘴角抽筋似的無奈模樣,若暮有些邪惡地笑了,他依然牢牢地扣著若曉的雙手:「別忘了妳是自願要當我的玩具的。」邊說著,他俊顏慢慢地往下湊近,嚇得若曉瞪大雙眼。 「喂…你可是答應今天不會碰我的!」 若暮挑眉:「十二點了,期效早過了。」 「什麼?禮若暮你這混蛋!」若曉奮力地想坐起身,卻被他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若暮臉肆無忌憚地俯下,埋在她芬芳的頸間,動也不動。 這禽獸到底在幹嘛?若曉呆了:「……呃,禮若暮?」 「別吵,妳不是我的玩具嗎……」他悶悶帶點回音的嗓音自頸間傳來,拂出的熱息騷著她的脖子,癢得難受。 玩具?若曉窘了,這傢伙口中的“玩具”定義到底是什麼?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