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小弟可就来麻烦您了。” “这算个什么麻烦呢,”乌喇那拉氏瞅着十三阿哥抿着嘴笑,“你老十三的孩子,也是我们爷的子侄呢,就冲你与我们爷的关系,我岂有不尽心的。” “如此我就先谢过四嫂了。”十三阿哥抱着元寿冲乌喇那拉氏拱了拱手。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 “弘暾的身子真那么弱?”四阿哥却是皱了皱眉,“要不带他去给叶大夫看看吧。” “也是兆佳氏生他的时候身子太弱,”十三阿哥点点头,“再调养些日子看看吧,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带他去找叶大夫去。” “也别耽搁了,”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嘱咐道,“孩子的身子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了,谢谢四嫂。”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感激的笑笑,“我会尽快带弘暾去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冲四阿哥说道,“爷,您今儿个就在别院歇着吧,妾身先回府去了,那耿氏再有几个月也快生了,妾身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嗯,你先回去吧,”四阿哥点点头,“只是耿氏的身子固然要紧,但你也别太累了,有什么事儿让奴才们去办就是了。” “知道爷体谅妾身,只是奴才们怕也有些个照应不到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还是妾身自己去来得放心。” “云锦送福晋。”云锦在乌喇那拉氏起身时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 “行了,让红袖送我就行了,”乌喇那拉氏摆摆手,“你还是在这儿侍候爷吧。” “让她去,这也是她的本份。”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爷,妾身回府了。”乌喇那拉氏冲四阿哥行了个礼,又对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弟在这儿多坐会儿吧。” “四嫂好走。”十三阿哥抱着元寿站起身来,把着他的小手冲乌喇那拉氏摆着,“来,元寿,送送你的嫡额娘。” 乌喇那拉氏看着元寿笑呵呵的样子,嘴角也不禁向上弯了起来,只是因为十三阿哥在抱着,她不好上前逗他,只能冲他笑笑,才转身和云锦一起往门外走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目送着乌喇那拉氏与云锦出了屋子之后,才又坐了下来,“如果这事儿真的是噶礼所为,你真的认为皇阿玛会处罚他吗?我记得他任山西巡抚的时候,也有人说他贪污,而且多名御史也弹劾过他,最后皇阿哥不但没有对他治罪,反而将他升为户部侍郎呢。” “今时不同往日,”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别忘了,这事儿里面还有个曾获得皇阿玛亲自推荐的张伯行呢。皇阿玛把他这个号称是‘天下第一清官’的人放到江苏到巡抚,未尝没有制约束衡噶礼的意思,没见张伯行以身体多病为由请辞,皇阿玛都没准吗?再说皇阿玛这次派张鹏翮去查这事儿,想来也是对噶礼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数了。” 四阿哥所说的康熙亲自推荐一事,是在他南巡时发生的。当时张伯行在江苏任上,而两江总督就是噶礼,张伯行不但不肯与噶礼同流合污,而且还抵制他的横征暴敛,并说道:“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二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我为人不值一文”,噶礼因此对他是相当的不满,当康熙要求举荐德才兼备的清官时,江南官员畏于噶礼的权势,没有一个人敢推举张伯行,康熙却是知道张伯行的,之前还赐过他一面“布泽安流”的匾额呢,这次见没人推举他,就说,“听说张伯行任官特别清廉,这是最难得的。既然没有人推荐,那么我来推荐他。” 这次江南出了这等大事儿,张伯行就是第一个向康熙上疏的人。他在奏疏中写道:“今年江南文闱,榜发之后,议论纷纷。九月二十四日,有数百人抬拥财神,直入学宫,口称科场未公,臣未敢隐匿,相应奏明。”而且还对他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做了描述,比如副主考赵晋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同考官王曰俞、方名等人通同作弊;而正主考左必蕃知情不报,有意欺瞒圣上;本年江南乡试取土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