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心下微动,侥幸的问:“如果我乖一点,你就会喜欢我吗?” 脸上的笑意仍旧温和,他放轻了声音:“怎么可能,你那么脏。” 苏来脸色变了。 脏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格外伤人。 江丛羡直起上身,将手腕上的表给摘了:“我这个人有个不太好的毛病,那就是太护短了。” 他把表随手扔到桌上,垂眸去解袖扣,“尤其是女人。” 苏来看着他,心里竟有些后悔。 后悔没直接将林望书那只手给剁了。 她倒是挺想知道,没了右手她还能不能活下去。 江丛羡踢开挡在她面前的茶几,茶具摔在地上,声响有点大。 苏来的注意力被拉回。 江丛羡掐她的脖子,笑意低沉:“更何况,我就这么一个女人。” 苏来被他掐的喘不过来气,脸色惨白。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晚上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苏来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然而下一秒,她撑着地面的右手被人狠狠踩着。 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手上重重碾了几下,她疼的求饶:“我的手,我的手。” 江丛羡就笑啊。 他说:“你的手被踩你知道痛,你用门夹她手的时候,怎么不去想想她会不会痛?” 他的话如同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心痛盖过了疼痛。 苏来一直以来都追随着江丛羡的背影。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陪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就被林望书那个婊子捷足先登了呢。 她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凭什么啊,到底是凭什么。 她哪里比不上她了。 眼里的泪蓄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砸落下来。 这副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让男人生起一点怜惜之心,反而越发激怒了他。 林望书被门夹的时候,是不是也哭的这么凶。 她把手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如果苏来的力气再大一点,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再去想。 夜色寂静,江丛羡微俯了身,低沉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人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就像你摇骰子的手怎么和她拉琴的手比,废你一只手,太便宜你了。” -- 林望书睡的并不安稳,好几次都被疼醒。 口有点渴,她穿上鞋子下床。 走到厨房了,打开橱柜拿了个玻璃杯,注入热水。 下意识的去右手去拿,却忘了那里还伤着,顿时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杯子也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二楼某间卧室的灯开了,房门打开,穿着睡衣的江丛羡从里面出来,站在栏杆旁看了一眼。 然后皱眉下来:“嫌手伤的不够严重?” 她还疼着,也没空去和他争,小口小口的对着右手吹气。 樱粉色的唇,带了点晶亮的水渍,此时微微鼓着。 江丛羡看的喉咙发紧,短暂的移开视线,深呼一口气。 然后冷笑一声:“以为吹几下就不疼了?” 被他这一提醒,林望书才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蠢。 她把手放下,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蹲下身准备去捡。 江丛羡说:“弄的这么可怜,是想让我心疼你吗。” 林望书秀眉微皱,实在没忍住,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江丛羡也蹲下,攥住她去捡碎玻璃的手:“胆子大了,还敢骂我了。” 林望书又小声嘀咕了几句,江丛羡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