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南朝的千字文一同教授?” 数年前,萧衍为了教诸王识字,又觉得秦代的《苍颉篇》,汉代则有司马相如的《凡将篇》、蔡邕的《劝学篇》、史游的《急就章》,还有现在流行的《庭诰》、《诂幼》之类都不好,就派人去拓印王羲之的字,裁出一千个不同的字,又命令最喜欢的御用文人周兴嗣把这一千个字排列编撰成一篇文章,要有韵味,要有历史,要朗朗上口还便于练字。 周兴嗣平时负责铜表铭、栅塘碣、檄魏文、皇帝实录、皇德记、起居注。这次因一夜成书,次日鬓生白发。 但卓有成效,太史中给他留了位置,太学中也给他留了位置。 千字文传到地府之后,刘秀把它作为蒙学推广,教人识字,也加入了太学的范畴中,教人练字用,又请来大书法家们抄写了几个版本,刻板印刷。 王羲之:“集字缺我的神魂,也不连贯,太差了。”不同的文章情绪啊用笔啊都不一样,风格不同的字杂糅在一起,真是张冠李戴。 阎君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凡是死了的都归我们,不分国籍。” “可是梁帝萧衍,梁臣周兴嗣都没有死。” 另一位阎君跟他讲理:“他今日不死,明日不死,早晚要死。何必争朝夕。” 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这位因为写不出比周兴嗣更好的檄文常年被骂被鄙视的魏臣只好悻悻的退去,努力捧着千字文挑其中的弊病,找写的不详实,影射阎君,有嘲讽地府嫌疑的地方来再去告状。 …… 郗徽这几日闲来无事,学着其他人占卜的方式,摘了一朵小花,揪花瓣:“他纳妾了,他把我忘了,他纳妾了,他没忘了我……哦他果然纳妾了!!我就知道!!” 吕雉远远的瞅了一眼,心说嫉妒成这样实在是无聊啊。她打点了三份厚礼,叮嘱千夫长和法曹:“我出门一趟,你们紧守门庭,万事小心,不要让外人随意出入。谁都不许靠近蜃,管好新来的鬼卒,若打破了水缸让恶鬼们逃出来,就全都完蛋了。谁再窥探水缸中有什么东西,就把他扔进去。” 众人连声答应,送她出去。那莽撞的鬼卒实在可恨,放在回廊下面的水缸里能有什么稀罕物,至多就是回廊缝隙中落下来的鞋底灰呗。差点弄撒了一缸罪鬼。 吕雉先去见了王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好事将近,只是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你教教我。” 王嬿异常羞涩,还有些惊恐不安:“您要试试?” 吕雉摇摇头:“就是好奇,人间哪有这种稀罕事。” 刘箕子的手上拈着一个半透明的球,软软的,里面隐约有一个婴儿模样。仔细一看,倒不是黏着,是他皮肤下面像鼓起一个巨大水泡一样。他坦诚且腼腆,低声说了:“很简单,一起想着有孕,斋戒沐浴焚香祷告,然后谁在下面谁怀孕。” “怎么给挪到手上了?” “肚子上抠个球总是不注意,几次撞在桌子上,我还是端着的好。有点沉,两边倒手。”刘箕子推着这个球,球能在他皮肤下面滑溜溜的移动,就像在碗里推一个汤圆一样。 王嬿有点羡慕:“本来是我想生,我没生过孩子。”没试过的事总想试一试。 刘箕子拍了拍手里的球,笑得不行:“我也是。” 吕雉只剩下叹息了,地府生孩子可比人间简单多了,又轻便,又好养活。 好事连连,第二份厚礼给了刘奭和冯媛,冯媛有了身孕。 肉店地狱的邓狱尉也有了身孕,美丽的面庞上有些哀愁。 “恭喜恭喜,你为什么事犯愁?” 邓绥叹息道:“这里环境太差,惨叫,乌烟瘴气,都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要读好书听端正的音乐,吃洁净的食物才有良好的胎教,我若是辞职,多年心血化为乌有,若不辞,恐怕这孩子耳濡目染学坏了。更何况投胎都是随机的,虽然长相会像我们,可性格未必,我这肉店地狱中离去的罪鬼何止百万,我怕……生下来还得严加管教,万一生就纨绔脾气,管教也不好使,将来还得送他去投胎。” 刘肇忍不住了:“你想点好的。孩子尚未出生,别认定他准会作奸犯科。” 吕雉问:“你们仨好巧啊,这样整齐。” 邓绥害羞的掩面:“嬿嬿先有的,我生前不曾生育……一直抱憾。” 蜃楼地狱中,郗徽正在看新买的史书,只要不看到皇帝混乱的后宫和今天宠这个明天爱那个的问题,她就聪明冷静的或赞叹或鄙视,一看到皇帝的混乱后宫,就很生气。所以她现在拿了一支笔,一碗浆糊,一沓纸条,把记叙后宫事情的句子统统盖上。以便冷静的阅读。 “郗徽,有龙找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