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骂自己生前遇到的昏君时,依然骂不出口,骂别的朝代的昏君,骂的一个比一个欢快。人间有些人交换杀人,他们则是交换骂人。 ‘好战’的范围实在难以界定,阎君说的没错,越简单越好,如果只有一个地狱,那么只要有命案的扔进去就好了。现在判官可真难,又得算清楚负责命案的比例,又要计算该分别去什么地狱,将来还要评估一个人是否好战。 “评估是否好战……应该由城隍来做。写下名单来,传阅各方,长时间盯着即可。” “城隍之中良莠不齐,有些老实人只是按部就班的做事,没有能力评估这些人与事。” “这倒不必担忧,好战之人岂能久居一地?君王丞相都要率军亲征,将军更是左奔右突,永无休止。” 一直聊了一整天,檀道济记了十几页纸之后想起来抓更年轻的人来记事。 花木兰:“俺不会写字。” 倒不是不会,就是容易丢一个,落一个,错一个。 谢道韫实在是没借口,她收藏的王羲之字帖一大摞,真草隶篆没有不会的:“早想代劳,又恐冒犯。”谢玄和花木兰抢了一下磨墨的工作,这可比檀道济自己记录会议精华,还要自己抽空磨墨好多了。 探讨到第二天清晨,解决了一些问题,发现了更多问题;留着下次探讨。 都得回去工作了,不能再拖延。 谢道韫把一摞手稿递给檀道济,约好了半年后再来此处相聚。和花木兰一起去逛街:“你也被人排挤?” 花木兰点点头:“我虽然自幼练武,但和男人比起来有些瘦小(肩窄)。做士兵时,老兵都很跋扈。后来升任什长,士兵不服气,还有…汉话叫粮草官,也时常为难我。也有长官看重我,一路提拔。”她不仅笑了笑:“别的兄弟喜欢吹牛打屁,我不敢,恐怕泄露身份,尽量少说话多做事。李将军就喜欢这种性子的人,碰巧了。” “谁不喜欢这种性子的人呢?”谢道韫慢慢悠悠的挽住她的手:“我们去看看弓箭,买一把好的。” 去逛街时听见笛声,很多人都围在这里静静聆听。这笛声之高妙,足以进宫献艺,不知道为何在此。奋力挤进去,看到一个卖斗笠和草鞋的小妇人在忘情的吹着笛子。 一曲终了,绿珠指着斗笠和草鞋问:“买吗?统统十文钱。” 没有人只给十文钱,都一把一把的搁下铜钱,眉开眼笑的买了大美人卖的东西,还留恋不肯离去。 摊上的东西已经被卖空,绿珠把铺在地上的布卷一卷,钱都兜在小篮子里,愉快的走了。有人想要搭讪,被同行的友人拦住:“别去,你不晓得,她是代人卖货。是那位不要高台,坐在地上的判官。” 刘备解压的方式就是抓把稻草,在桌子下面捣鼓一会,拎出来一双草鞋。前些年草鞋积攒的太多了,来来往往的鬼差都穿上了,还有富余的,只好存着。存的时间太久,情人要拿去处理掉,他也不管。 绿珠的定价和别人一样,又不会招揽生意,只好故技重施的吹笛子。人都夸她,她的笛声和岭南耍蛇人的笛声一样,只不过岭南人能召来一群蛇,她只能召来一群人。 谢道韫买了一个斗笠,然后捏着斗笠陷入沉思,我买这东西干什么?梳着高高的发髻,带了金宝树,没法戴斗笠。我给了她一两银子,这斗笠显然不值得,算了,就当是听曲的钱,那值。 …… 刘庄去见父母时大为感慨:“宇文邕是个好父亲,要求严格,当众打他的太子。” 刘秀伸手弹他脑瓜崩:“胡说八道。我何曾打过你?两汉之中,你是佼佼者。” 刘庄:(#^3^#)(脸红) 阴丽华笑道:“你别总骂刘炟,都要把他骂傻了。” “不会的,我以后小心些。” … 刘病已和扶苏喝酒的时候也谈起这件事:“那太子得混账成什么样,才能当众被皇帝殴打?” 扶苏赞同:“是啊。”陛下最生气的时候只是让我滚到边关去,都没有打我……可能因为我不是太子。 刘盈:“当众打骂儿女的算什么父母,哼。” 刘箕子问:“智囊团怎么说?谁能统一天下?始皇还有多少年才能登基?”他对此还有些期待。王嬿在旁边掐他,暗示他不要问,但他没忍住。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扶苏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