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父子都不希望和隋杨再起冲突,双方力量悬殊,胜负明确,就和平度日各自发展好了,但是李隆基为了心理平衡,在现在这个已经出狱并地位逐渐上升的时候想从杨广下手,反衬祖先们对他的不公平待遇。太穆皇后支持他的话,那么杨广到底应不应该有好日子过呢?我们又能干些什么呢?是告诫杨坚别对儿子这么好么? 窦惠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媚娘,你何须别人吩咐。” “在您面前不敢放肆。” 窦惠并不好惹,虽然和她打架常平手:“你一向能言善辩,等杨坚回来时,你劝他们要严格管教儿子。你能做到么?要用心。” 武曌笑容不变的点头答应,心中暗想:我怎么会退步到这种程度?要用心的意思就是我得做到!有什么办法能让杨广被折腾一番呢?我这不是间接性的帮李隆基达成心愿?唉。 李豫在旁边笑而不语,他倒很想看看则天皇后的手段,来到地府这么久,没见她施展过什么过人的才华。 杨广:“哈?我到想看看,你能奈我何?”她们若想动摇我爹娘对我的态度,不论是挑拨离间,还是游说,都不会有用的,我爹娘非常坚定。 李隆基看不惯他。我还差一点,你是亡国的完成体,凭什么你在家对着娇妻,每天安心修炼,而我又挨揍又被软禁,到现在还得被抓去当劳役。虽说是弟子服其劳吧,但这什么假山绝对是为了折腾我才提出的计划。汉朝的亡国之君也没这待遇……他们直接下地狱去了。杨广又不用下地狱,又不用服苦役。我的娇妻倒是有两个,其中一个致力于从中作梗。 刘恒躺在刘彻院中的软塌上,悠然的摇着扇子,暗暗的点头,但不是自己家子孙,也不是自己家天下,虽然为止气恼……不过现在时过境迁,糟心的事儿太多,已经把隋末的事儿遮掩过去了。 刘病已正坐在水渠边上脱了鞋吧嗒水,快乐,有水就有生机,很有意思。许平君坐在旁边,一边一个篮子,左边的篮子里是十几株菖蒲、浮萍、兰草和水草,右边的篮子里是一些好看的石头,专门用于造景,她双手都是泥,已经完成了一部分门前的水边造景,菖蒲的叶子被揉碎时,散发出一点淡淡的香味。 刘病已低声说 :“李隆基这话说的在理。”杨广给我们填了多少乱,他就这么安安生生的享受生活?杨坚还想让他成仙成佛?要说他老婆他女儿修行有成,有点可能,他绝无可能。好久不回来,帝镇竟也藏污纳垢。 许平君用泥手在他小腿上捏了一下:“确实在理。” 刘病已继续洗腿上的泥,在水渠里趟浪水,干干净净的红砖,清澈的水,和浴池差不多:“可惜了,宽点可以凫水,弯曲一点可以玩流觞曲水。” 水流的流向有先后,在他下游的人拎着一个萝卜:“汉宣帝!你先停一停!让我洗个萝卜。” 刘病已把脚拿出来,双方目测那段洗脚水流了过去,这才开始洗萝卜。精致!这萝卜洗干净要喂羊。 刘病已又看向扶苏他们那儿,自己家门口没有修桥,反正二尺多宽,不用跳,一步就能迈过去,平君兴致勃勃的要弄草石造景。那边不一样,刘盈似乎对小桥流水有什么执念,正在抱着一堆木头又凿又锯,旁边已经有一堆废料,是制作木质赵州桥失败的碎片。本来搭一块木板、几根竹排就完事的事儿,他们非要炫技,制作精雕赵州桥,也就能在桥上猜一脚,还得担心踢到桥柱。 武曌回去之后,又坐在窗前捏着笔苦思冥想,愁眉苦脸,做西子捧心状。 宛若一个写小说的作家突然失去灵感,到了该交稿的日期,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但这只是伪装,她心里早就想好了,提着笔在心里反复润色这篇长达两千字的——佛经! 杨广心里美:嘻嘻嘻。废了吧? 李世民回家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还有两个奇怪的消息:“李适用人不当,吝啬不肯劳军,他的威信又不足。五千军队路过长安时哗变,皇帝又出逃,慌张的连玉玺都忘了带。”他的王氏妃子手疾眼快的戴上了,跟谁盯梢的鬼差差点笑死。他听了这消息,不禁叹息。 李豫差点昏过去,弟弟和老婆抢上前扶住他:“哥哥!稍安勿躁!想当年也是一样的。”“陛下别急!天下总是忠臣更多。”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