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十三岁,还有很多雄图伟业,还有很多想要享受的东西,还有开疆扩土的事业,具化飞灰。 踟蹰不安的离开的人间,全程不发一言。 随着死亡,百病全消,丹毒也随之消亡,年轻时那种干练敏锐的状态全数回归,忽然觉得自己又不少事……本可以做得更好。从小想要做到的“太宗之创业”、“玄宗之致理”虽然基本上做到了,但还差一点。 都尉对他也没什么可说,这人一直都很好,把人间治理的物阜民丰,粮食价格便宜,百姓富裕,人人衣食无忧,又渐渐收服了藩镇,基本上可以拿到神鬼丹,可惜善始善终太难。十几年坚持过来,到最后这一年,突然就开始糊涂昏暗了。神鬼和医生都说丹药是服毒,果然名不虚传。李纯也不问什么,一行人安安静静的到了帝镇。 蹴鞠场上,两队各五人,分别由两位高祖带队。 李世民已经退了下来,正在旁边拎着小锤,哪队进球了他负责鸣锣。 李隆基正在忘情的沉迷于音乐中,敲了一曲《大武》,又敲了一曲《秦王破阵乐》。最近数十年的劳动让他力量增长,肌肉的协调性也有所增加,操控木槌更是游刃有余,两首鼓曲铿锵激昂,颇有金石崩裂,石破天惊的感觉。 好一曲战鼓,战场的沙尘似乎就在眼前,也有可能真是蹴鞠场上烟尘暴腾导致的这种感觉。 后人有诗为赞: bgm多重要,一换就会很搞笑。 窦惠本来在兴致勃勃的看热闹,不得不掩面后退:“以前蹴鞠场上没这么多尘土。” 皇后们都在后撤。 武曌自己也打马球:“宫里垫的是好黄土。这里好像只是普通的沙子。”黄土碾平整了,稍微有点湿润,有弹性,不起尘土。 场上的皇帝们顾不得尘土,正在一味的猛攻,今日的球场上似乎格外激烈,远比他们亲自尝试过的更激烈。 那是当然了,球员们和皇帝一起踢球打马球时都留有余力,不能把皇帝逗急眼了。皇帝们各自都想逞强获胜,谁也不肯让人,虽然没有暗下黑脚,也展示出控球的高端技术,就是不给别人! 李纯来到帝镇时,就是这样激烈狂热的战场氛围中,皇帝们高声呼喊,带球的疯狂过人,闪身射门。李世民用力一击铜锣,长香已燃到尽头:“十五比十三,大唐获胜!” 然后也不分祖宗还是孙子,都蜂拥而上,噘着嘴亲他。 李旦大叫:“压着我了!你们压着我了!”他是最先扑上去的,然后被后来人压在下面爬不起来。 李倓被亲的满脸油汪汪,接过独孤贵妃递来的手巾擦脸:“你们竟然涂唇脂。哥哥你是那边哪组的,怎么也来亲我。” 李豫乐呵呵的接过独孤贵妃递来的另一块热手巾,擦了擦脸上的土:“看你赢了我高兴。” 刘邦叹气:“我算是知道我怎么输了。往后再蹴鞠,让老弟你和你家老二各领一队。” 李渊呵呵一笑:“那我稳赢啊。”只要别遇到事儿,那这小子就还算孝顺。 李旦揉着肚子,肚子压在李倓腿上,背上又有两个人砸了上来,真疼:“哎,下次我一定要晚点来。” 都尉很遗憾,他只看到最后的疯狂过人和进球:“谁赢了?” 李世民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我们。”他看到鬼差之中站着一个一看就是子孙后代的皇帝,联想到人间易储的风波,还有自己为什么要宅在帝镇里踢球:“李纯?” 李纯环顾左右,对他点了点头:“是我。你怎敢直呼我的名字?”从鬼差到普通的鬼魂,你们都太大胆了!不是说皇帝死后会被神仙接走吗?神仙呢? 李世民都快被气笑了:“太宗文皇帝叫你,有何不可?” 李纯偏偏这时候开始狐疑,对方穿的衣服很散漫随意,浑身上下没有金玉,还有几缕碎头发搭在额前:“以何为证?” 李渊呵呵了:“这时候知道要证据?服食丹药时怎么不要能长生不老的证据?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