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穷兵黩武是百姓之福吗?则天皇后执政多年,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发兵二字说来简单,背后搜刮百姓,加增赋税,抽调壮丁,折损国家元气,耗尽府库,焉能妄动。辽国以战获利,宋国以不战获利。” 二人就以打仗为借口吵了半天,则天皇后因为执政期间没能打出什么大获全胜又狠赚一笔的战争而未能获胜。欧阳修不是主和派,他属于谨慎派。 打仗很难打出什么好处来,强行按照经济来算账的话,都能说是劳民伤财。尤其是用人口和国库收入来举例,反面教材就是汉武帝,把人口和国库都耗空了。 武则天到底还是惜才,看见才子哪怕不能为自己所用,也很喜欢。更何况他写了那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单凭这一句话,就可以原谅他造谣生事的事,只是有点想将欧阳修的原话转告给汉武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唔,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毕竟资治通鉴里把他说的就很不好。宋朝这些文人们虽然立场不同,在主战主和、新党旧党之间上有摩擦,但都整齐划一的认为——汉武帝穷兵黩武!史书具有教化的功能,著史者需要他的君主进行政治教化。 武曌比较喜欢司马光的评价:挟刑赏之柄以驾御天下,政由己出,明察善断,故当时英贤亦竞为之。 驾驭天下这个词真棒。 欧阳修突然发现阴间的太史台有他们修的史书!好!每天跑去借阅,看了一年多慢慢看完,有许多事又看到了新的解释。偶尔会有人前来拜访,互通姓名时大多是些前朝名流,其中最令人崇敬的是韩愈和柳宗元,三人就古文运动展开热烈探讨,互相之间稍有意见不合之处,也可以一笑了之。 …… 阎君们现在都有点紧张,他们第一次发现从北魏到北周这五百年间的皇帝,竟然如此团结凝聚,同进同退。这显然不只是针对杨坚,还是一次小小的示威。在不动声色之中,他们已经有了如此之大的能量。调出档案,查看他所有接触的范围,这几百年来,基本上地府每一个部门都有所接触,而每一个部门都有和某一位皇帝关系密切有知遇之恩的重臣,这些人似乎可以在昔日主公的授意下,设下十面埋伏,对杨坚排挤冷遇。 忠臣们的心思很好理解——自己因为生前有政绩,被阎君看重——为什么生前有政绩呢,因为皇帝给了个机会。这焉能不报答。 皇帝们天然就处于同一个阶级,见了面虽然提防,却格外亲切平等。 有猫阎君只有一件事不明白:“北魏被北周覆灭,北周被隋朝所灭,按理说北魏应该善待隋朝才对,为何同样插手其中?我看了,冯有等人没有束手旁观。”不仅没有伸出援手,还热情帮忙。 “显然不是因为血缘或信仰关系。”虽然他们都是七歪八拐的亲戚关系,但太远了。 “莫非是投名状?”北魏的时间虽然很长,但他们毕竟只占据了半壁江山,自己成立汉化组把自己皇室给汉化了,但别的朝代的态度依旧模棱两可。如果是为了结党、加强联盟,就很可信。 “亡国之仇,也能结党?” 嬴政道:“宋辽能结为兄弟,有什么不能?” 想当年秦晋之好,那混蛋坑我祖宗坑成什么样了? 朱砂痣阎君怨念深重:“阿政说的没错,只要志同道合就行。你们不是也很整齐的拒绝我辞职吗?” “你再等等,如果包拯真是无华,又能回来赴任,就放你走。” 白发阎君突然问:“我没发现我们地府有党争。” “那是因为我们的政令下达之前,很少询问大臣,他们也没有良田千顷广厦万间。” 这直接杜绝了党争的两个动力——个人意见和个人利益。 “也就是说,这不算是党争。” “这也不算排除异己。” “李世民究竟去哪儿了?唐太宗如此赫赫有名,难道能消失在地府?” 嬴政慢条斯理的喝茶:“他带着李倓在辽国和吐蕃地府当可汗,有时候也去别的地府旅游。”他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扶苏和李世民有联络,偶尔会提供制式武器,账目上没有问题。 郭荣现在改行提供大批量的粮草物资、酒、茶和盐糖,这四样东西可以当做俸禄给人。但李世民很不厚道,暗地里和我儿子保持友情,又没有透露这件事,难道我会制止? 阎君们大惊:“什么?他的将领都在我们这里,单枪匹马就冲出去了?” 嬴政:“千里马常有。他带了些宗室亲戚,在突厥人里挖掘一番,又选拔了许多英才。足够用。”即便到唐朝末年,风雨飘摇时,还有很多向往大唐秩序的突厥和吐蕃将领投降到唐朝,现在的辽国也很向往唐太宗——打仗的时候依然不留情。以他的实力当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