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朱子深衣只有黑白两色,很不好看。 “姐姐打扮好了,先陪着达达去,奴家回去穿好衣服再奉陪。” “小娘子比潘金莲都不差。”刘邦笑眯眯的丢给她一串金项链,搂着另一个长得一般的女人上路,一路嬉笑,讲了许多嘲笑腐儒的段子。 这个女人相貌平平,唯独会讲笑话,善于逢迎,圆滑细腻,生前开了茶水店,茶汤制的很普通,全凭迎来送往的嘴上功夫。 某一腐儒,和老婆上床前都要对老婆的不可描述之处鞠躬:唐突了。 中途又去买了一笼烧麦、三根油条。竹编的烧麦笼屉付了押金可以直接带走,送回来退还押金,送不回来的话隔壁的篾匠很开心。吃着半根油条除了城门,到了阎君殿前的超大广场处,冷眼一看就要笑出声。 伏阙谏诤,俗称堵大门口闹事,也被称为聚*众*上*访。自古以来就是一种被拉出去打个半死再统统送进监狱的事。 长矛马槊森然林立,黑压压的鬼卒制服一字排开形成人墙,除了少量的人拿了练功用的大枪之外,大部分人手里都攥着铁索,戴着面具,很是不善的看着跑来找事儿的这群人。 眼前只有一条路,一杆有一人高的天平,一块熟悉的地毯,一个白胡子老头拄着白柺棒棍,一个黑大汉拿着秤砣,就站在都尉身边窃窃私语。 嗓门洪亮的校尉叉着腰:“你们这些理学门人,要去伏阕上书” “我们要见阎君!” “你们拦路设卡不合法律!!” “阎君广开言路,你们不能阳奉阴违。” 校尉吼道:“本官话还没说完,你们休要狂吠不止!” 刘邦笑的一甩手,在人群后方甩出来一个小笼包,正好落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 女人识趣的笑:“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校尉高声道:“没人拦着你们去拜见阎君。你们自诩理学门人,那就上秤称一称,看看你们的心虚不虚,看看你们灵魂的分量和程朱的著作相差多少,有没有做到一个理学门人应尽的本分。称量得过的,允许进去,那名不副实欺世盗名的,都将罪行公之于众,立即去服劳役。那贪酒色,爱功名利禄的,休想蒙混过关。” 儒生们愣了一会,大哗,有人往前挤,有人往后退:“可以!我生前死后谨守道德!” “好!” “不行,他们一定在秤上动了手脚,谁都过不去。” “肯定动手脚了!” “我平生无一事昧心私欲。我先来!” “君子不器,焉能像货物一样用大秤来称量!” “这不是城外供人称量灵魂重量,看心机权谋多少的秤吗?” 校尉:“请神鬼改装了,看不见上面的符咒和旁边的书页吗?”拆了一套程朱理学的书,把所有人们行为准则都放上去了。 都尉对墨子和神鬼说:“眼前如此喧闹,真像人间的朝堂。” 神鬼慢悠悠的晃了晃棍子:“紧急改装真有些麻烦。倒也让老夫心有所悟,就连道德的准则都有这么多。” 墨翟:“哼。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劳动,也敢称为道德?” 跟我一起说:劳动最光荣。只有劳动生产才对国家有益,对所有国民有益,除了劳动以及与劳动有关的发明创造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不必要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希望这些树下空谈的文人都可以去学一门手艺,开垦一片荒地。不是针对谁,就算是诗人们想向他请教问题,都得先去干活。 神鬼:“你这也是一种标准,一种不错的标准。” 阎君们站在门口,看着二里地外乌压压的一大片人,都觉得迷茫了:“到这儿来哭闹吗??” “他们分不清生死?人间都不好使,阴间能好使吗?” “表达一下感情啊。” “咱们有针对这方面的法律吗?” “没有。” “祖龙在这儿就好了,他大概会下令在门口架设油锅,谁敢伏阕,直接油烹。” “你也可以下令。”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