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了,被人驱使殴打,干各种粗活累活,可惨可惨了。有时候稻米的时候都想唱歌‘子为皇,父为虏,相隔阴阳界,当以谁告汝’,又恐怕祖宗们想起人彘这个刑法,别人不知道,二祖肯定能用出来,还得在精细一番。 朱祁镇一把抱住了他:“孙子不争气,不骂父亲,反倒骂你。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罗列罪名怪罪咱们,真是苦了你了。” 朱厚熜莫名的红了眼眶,微微的叹了口气:“英宗的血性还在吗?” 朱祁镇的眼睛一亮:“好孩子,你现在打定主意,敢做这件事了?” 朱厚熜凄楚的摊开双手,袖口上带着补丁:“我还能更惨吗?总得让太*祖知道,民不聊生时会揭竿而起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 朱祁镇险些激动的流泪:“太好了!这些年我试着制床弩,试着挖地道,均未见效。” 何止是没有见效,床弩整个崩裂,弹回来的弓臂抽在他脸上。 挖的地道呢……挖了一周才想起来这东西每天都会恢复。 二人一拍即合,低声议定:“现如今不可智取,只能硬攻。” 直接拿了烛火和一罐存起来的油。梅瓶本来是用来存酒的,现在装油也很好用。 现在的计划就是烧了朱元璋的房子,肯定烧不死他,在他救火的时候俩人一起跑到山上,山上有李隆基此前修造的小小堡垒,依照山势修的,只在乱草和树林之中留了一个小小的洞口,还用木石封门,在另外的地方用竹竿通风,可谓易守难攻。 山上也已经存了许许多多的松子栗子、年糕,还有几只烤乳猪。现在不用为食物的保存担忧,也不用担心食水断绝。 上面还放了纸笔和纸牌麻将骰子,只要两人同进退,在上面的日子不窄小,但快乐。想一想就觉得浑身舒展。 朱载垕就住在父亲隔壁,刚刚听见敲门声,就在墙壁上偷偷的听了一会,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咳咳。硬攻?万岁您要做什么?” “有鬼??”朱厚熜突然听见了这么清楚的第三个人的声音,毛骨悚然的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浑身微微颤栗,压低了声音质问道:“谁?谁在说话?” 自己左边朱佑樘,右边是儿子,听声音……我哪知道我儿子说话甚么声音? 朱载垕犹豫了一下,小小声的说:“爹,你不要喊。实不相瞒,自从入驻这里开始,我虽然住的把边,却,却受命窃听你的一举一动。墙上原本就留了小洞。” 都不用说是谁安排的,想想谁成立的锦衣卫,成立出来做什么。 朱祁镇大惊:“不可能,这是我亲手修建的房子,土木结合的墙,又用麻纸糊墙。” 但他们在用泥巴砌墙的时候悄悄往里插了一根中空的竹管,两面用松软的泥稍微遮住,磨平墙面糊上麻纸,又各自在自己的墙上写字之后,更是看不出来。却能听到声音。 因为朱载垕至今孤身一人,一个人不会在屋子里自言自语,就不会被他听到。 朱厚熜的手不自觉的滑到刀柄上:“你要告密?” 朱载垕:“我连万岁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谈何告密呢?您是我的生父,您每日这样的遭遇,我又有何颜面见人,恨不能以身相替(就客气一下哦,根本没有)。只是我觉得……我觉得要是好好讨好洪武爷,慢慢软化他,会好的。” 你们想要烧房子,还是想烧了房子之后帮他重建,盖得更漂亮,以此讨好吗? 这俩皇帝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皇帝,皇帝的心是不会软的,喜欢时做什么都对,不喜欢的时候做什么都错,何必细论其他的事。 洪武皇帝的心,就算挖出来扔在案板上,也硬的叫人剁不动。 “你把嘴闭上,什么都不要说,不闻不问还有你的活路。” 朱祁镇在‘在敌人的监视下偷偷商议’这个项目上比较有经验:“你只说我们议论时没有声音便是。” 朱载垕不敢多言,唯唯诺诺应是。 二人一个提着两罐油,另一个人拿黑纸灯罩罩住了烛台,悄悄的往外行去。 刚走到奉天殿门口,就看到有一个人轻轻的走在宁静月光照耀的街道上,两人连忙把各自带出去的油藏好,又伏低细看。 这人的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穿的衣服似是唐朝装束,又似乎要往前一些。 朱元璋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与这人安安静静的会面,迎进屋去谈话。 朱祁镇以‘艺高人胆大 破罐子破摔 害能咋地’的心态,悄悄跳过水渠,翻过菜地,匍匐通过花架子,虽然被巨大的做馅儿用大葫芦和很长的丝瓜敲到了脑袋,但还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来到了窗户下面悄悄的听着里面的话。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