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垣不好评价,也不知道如何才叫渣男。 宋沫沫趴在他肩膀上,轻蹭着他脖子。 脖子痒痒的,心里有骚动,很久,周总才说:“他们自己会解决,你不要烦。” 好僵硬! 果然很周总。 宋沫沫不指望周嘉垣能出什么主意了,他好像对别人的事情永远不在意。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实不是这样的,周嘉垣他是真的不会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总不能让他跟宋沫沫一起抱头,为别人的事情一起唉声叹气吧。 毛毛直接上了地铁,十一月的开城很冷了,树叶凋零,原来夏天进入冬天是那么快啊。打电话的那天,似乎她还穿着裙子,转眼毛衣就要出场了。 她还是会想起孙恒,想起他开朗的笑,特有的幽默,还有他带给他的温暖。 而偏偏,这样一个男人似乎并不属于她。 手机里来了电话,孙恒问:“你去哪了。” 毛毛擦干眼泪回:“我学校有事先回去了。” “是因为我才要走的吗?”孙恒问得很直接:“你在哭吗?” 这么多问题,毛毛应接不暇。 “你到哪一站了,先下车在原地等我,我来找你。”他的话说的那么温柔,是一个成熟男人解决问题该有的样子。 可是毛毛不想停下来了,她不想在这段关系里再处在那么卑微的位置里。 “就这样吧,不要再联系我了。” 孙恒握着手机的手也在抖,轻声问:“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吗?” 毛毛说:“抱歉。” “不要抱歉,我要你原谅。” 毛毛仰头,不想让眼泪那么快流下来,在地铁里那么多人看着,很丢脸的。她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以后会找到适合我的人,你也会找到跟你生活节奏合拍的人。” 孙恒质问她:“我们当初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吗?我为什么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可是我喜欢你。” 毛毛再也忍不住,呜呜哭出声:“喜欢?喜欢能有什么用呢?”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不在我身边。我无法责怪你为什么不在,也不敢责怪,怕你说我作,说我不懂事。 可我就是需要你啊。 能怎么办呢? 孙恒的愧疚无以复加:“那件事是我的错,我太累了。以后会注意。” 毛毛没给他机会,就此挂了电话。 其实电话分手,是一件非常不成熟的事,可毛毛就是再也看不了孙恒的那张脸。看一次伤心一次。 上上周,毛毛在换季的时候感冒了,一开始没注意,带着一年级小朋友去秋游。回来以后发烧严重。 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抵抗力很差。小学老师的工作也并不轻松,晚上备完课,还要在学生家长群里检查小朋友的作业完成情况。 一旦哪一个小朋友的表现不好,不仅班主任会来找她,学生家长也会找。有次她的课上有小男孩儿发生口角,动手打人。几方都给她压力,她管不住小孩儿,也应对不了家长。 晚上通电话时,毛毛有些委屈地问孙恒:“我有点难过,你能过来找我吗?” 孙恒当时太忙了,安慰两句,随便敷衍道:“下周吧,我去接你。” 毛毛不太相信,却依然期待。 然后她生病,晚上发了烧。 同宿舍的女孩子也不知所措,给她喂了药,不见好转,浑身发烫。 她的爸爸妈妈都在县城也不好过来,毛毛拜托同事:“麻烦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送我去医院。” 然后女孩子给孙恒打了电话,说林老师生病了。 孙恒又是没来,他在陪客户。 他说:“我过去太远了,一来一回要两个小时折腾。打车吧。”当时并不知道林奕茂的情绪和身体状况,以为只是女孩子大惊小怪。 女同事说:“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孙恒走到一边,比较理智地帮她们叫了车,“出租车半个小时就能把你们送到医院,我反而延长时间。我这边结束就过去。” 女同事尴尬地挂了电话,对毛毛说:“他说不来,帮你叫了车。” 毛毛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发干,喉咙滚烫,一瞬间就眼红了,缓缓道:“知道了。” 毛毛被送到医院,因为感冒已经有段时间了,发烧引起肺炎。 她在医院躺着挂了一夜的水。最后同事先回去了,第二天还要上课。 自己静静呆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啊。生个病也要麻烦别人。 可是,真的,难过的要死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