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住晴柔,想起今晚找她谈话的初衷,才知道他们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差点就绕不回来了。 如此情深意浓的时候,他不想煞风景,但是亦不想放过她,他轻轻将她推离,看着她的眼睛,“柔柔,你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嗯?”晴柔迷茫地看着他。 池未煊被她盯得难为情起来,但想到那是大事,他就直言道:“为什么不肯跟我再生一个孩子?是我还不够好吗?” 晴柔一怔,想起医生的话,她垂下头去,下一秒,她的下颚被他抬起,他不允许她逃避,“柔柔,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晴柔慌乱道,回答得太快,反而不足以相信。 他盯着她,眸里尽是探究,“柔柔,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我可以去查,但是我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你本来应该告诉我的事,你不肯要孩子,真的是因为兜兜吗?如果是,你不用担心,兜兜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因为多一个孩子而疏忽她。” 晴柔躲不开他仿佛能看穿她心思的目光,她盖下眼睑,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池未煊见状,竟再不敢问出口,他搂着她,妥协道:“柔柔,我不问了,你别难过,我不问了,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我们有兜兜了,这一生也无撼了。” 她感觉到他的紧张,还有生怕伤害到她的小心翼翼。她知道,如果她不把原因说出口,这个问题一直会困扰着他。现在舒雅出狱了,他们之间经不起任何挑拨与误会。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视死如归道:“未煊,我不能再生孩子了。” 不能,而不是不想。 这两个字带给池未煊的震撼,竟比刚才她说要留下来与他并肩作战还要强烈。这两个字里隐含的痛楚与无奈,亦让他心慌意乱。 该死! 他低咒一声,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她不能生,池未煊心疼地抱紧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不该惹你难过,柔柔……” 晴柔摇了摇头,语气很平静,“未煊,我不能再生孩子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三年前,我保孩子保得十分辛苦,甚至有两个月的时间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后来孩子保住了,但是早产,当时我坚决先保孩子再保大人,我甚至想,如果我死了,就让小哥把孩子带回来交给你。手术过后,医生告诉我,子宫受创严重,恐怕很难再有孩子了。” 对于晴柔的平静,池未煊的心翻涌的厉害,当时到底是怎样惊心动魄的情形,而他居然不在她身边,不能给她力量,不能给她安慰,那时候的他,甚至是她心里的一把剑,时时刻刻都伤着她。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此刻却发现,面对他给她的伤,语言却是那么苍白无力的。 “柔柔,对不起。” 晴柔抬头看着他,他眸中的沉痛令她动容,她心里的担忧慢慢轻轻靠在他胸口,“未煊,都过去了,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难过,只是不想你瞎猜,不能再生孩子就不能生吧,反正我们已经有了兜兜了,对不对?你不要觉得愧疚。” “柔柔,你是怎么撑过来的,那段日子一定很艰难对不对?我太混账了,居然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与无助。”池未煊抚摸她的脸,鼻翼酸涩,眼里酸热难忍,一闭眼,有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晴柔脸上,手背上。 晴柔心口亦是一痛,“不艰难,真的,我觉得欣慰,我保住了兜兜,她那么乖那么懂事,从小就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