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亦不语,心中恼怒他出手伤人,下一秒,那和尚的笑容变了变,渗透着丝丝寒意,“我伤她是她罪有应得,区区连虚期也敢和我争令牌?” 他打量着沈白亦,话语中含着威胁之意,“道友你的意思呢?” “我来这红塔,自然也是为了令牌。”沈白亦将公孙念扶在一旁坐在,手中蓄力。 “你一小小女禅修,弱小如蝼蚁,竟也想开宗立派?”和尚哈哈大笑起来,“蝼蚁认不清自己实力,那岂不是如同烛火去和日月争辉。” 他笑容变淡,手中的佛珠化作点点金光,金光内蕴含着无穷力量挥洒过来。 沈白亦急使用飞遁躲闪避开,其中一点金光擦过她的裙摆,瞬间烧成灰烟,地面裂开巨大口子,她脸色大变,分明听到了耳朵边空气被撕扭的爆破声,这点金光的力量居然可以磅礴至此! “我劝道友还是早些放弃,为了一令牌丢了命就不划算了。”她回头,那和尚在原地打坐,背后浮起两倍大小的法相金身。 “我凭实力走到这里,为何放弃!” 沈白亦小腿抵住地面,双手合拢蓄力,再一抬手,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携带者星辰之力分散在空中,神珠的光化作一柄柄长剑,她再抬手一扔,二十四柄长剑没入周围角落里。 公孙念不明所以,和尚和红塔之外的宗派掌门长老们面色一变,“这小女修,居然在布阵法!” 神珠落地布满角落,角落中纷纷有耀眼光芒投射在第三层的上空,天空中隐隐有轰鸣雷声。 紧接着,落下无数闪烁的星子,星光越来越大,仿佛有目的性地聚集攻往那和尚打坐的地方。 和尚撑起金光防御罩,首先面色还没有什么变化,他心中面对眼前这小禅修的阵法持不屑的态度。 可那些星子渐渐变得越来越大,其中蕴含的力量越来越磅礴,甚至堪比天阶! 他的防御罩被砸中如同玻璃碎了一般,和尚此时看沈白亦的眼神才变得恐惧,佛禅本一家,他自然对阵法也有一定了解,见沈白亦轻巧就布下一阵,用的法器也只是几颗珠子,还没有他的佛珠品性高,原以为是什么低端的小法阵。 可当那恐怖的流星全部攻击到他身上时,他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大阵! 和尚急忙用法相金身抵挡攻击,肉身逃开,同时拱手认输,“道友!!手下留情!!” 沈白亦见他认输,她也并不是什么赶尽杀绝的主,且这和尚也只不过是想争夺令牌罢了,她默念星辰决,二十四神珠又同时飞回她衣襟中。 公孙念在一旁观战,见到沈白亦赢了,心中暗喜「好耶」,同时以飞快的速度去将中央的两块令牌抢到手中,一块递给沈白亦,两人在令牌上注入灵力,这两块令牌便已经归属她们。 “呵呵……”光头和尚收回法相金身,同时喘了口气,盯着沈白亦收回的定海神珠,眼神中藏着阴郁,阴阳怪气道:“小道友机缘真好,区区一定海神珠居然能和阵法如此契合。” 他心底纳闷,定海神珠明明比不上他的佛珠,布置的阵法居然那么强悍,真是不可思议…… 他这话明面是在夸,实际暗地里是在说沈白亦能赢刚才那场争斗完全是因为神珠,并不是她的实力强。 沈白亦淡笑并不语,她收好令牌同时打坐为公孙念疗伤,这和尚哪里知道她那珠子融合了星辰盘的力量,星辰盘可是真神的法器,又岂是他佛珠能比的。 现在中央台上只有一块令牌了,刚才还在看戏的中年男修和艳丽女修眼眸皆一凛,脚步微动,想朝着中央飞去。 和尚喘息片刻之后又换上他那一贯慈祥笑眯眯的表情,趁着他们飞的过程中甩出手中的佛珠,这两人早就有防备祭起防御罩躲开,重新去抢夺那最后一块令牌。 艳丽女修速度较快些,她飞在前面,在其后跟着的中年男修挥出剑狠狠将她的小腿割出一个伤口,艳丽女修痛呼一声。 随即也毫不留情地反击,他们斗得激烈,空中激荡出一层又一层的灵波。 最后那男修藏了一手,使用一上品紫符箓将女修降服,他傲然登空去中央台。 当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令牌的时候,身后一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元神刺狠狠扎入他的后背,男修猛地扑地,吐出好几口鲜血,不可置信地回头。 元神刺是一个修士最根本最纯粹的力量,往往需要集精汇神才能使用出来,此术法无声无息,最适合用来偷袭。 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要耗费八层灵力,那女修被他的紫符箓所伤,是绝对不可能还有灵力使用元神刺的,而沈白亦和公孙念已获得了令牌也没有理由伤他,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和尚和那浅白发色少年了。 “秦挚友,对不住了,天命残忍如此,我需要这最后一块令牌,而你……”和尚擦了擦衣袖的灰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