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郎君一脸紧张的样子,她有些好笑:“若是画坏了就再画一幅就是,哪里用得着这般紧张!” 燕北梧上前拥住她,“画舆图很费神,不想你太过辛苦!” 段雀桐心下一暖,她在对方的颈窝轻轻地蹭了蹭,柔声道:“只要能帮到你,我就不觉得辛苦。” 燕北梧没有说话,他看着面前愈发复杂却又线条明晰的舆图,轻合双目,将妻子搂抱的更紧了些。 他的妻子,真的很好! 生辰过后没两天,严叔过来,在这边的书房看到了桐桐送他的生辰礼,当下眼睛就拔不出来了,当时他就觉得不好。 果然,等到严叔细细地看过一番后,当下就提出要把舆图放到前院的书房里。 他自是不肯,可严叔那回却是意外地坚持,他不答应,严叔就一直在这里跟他耗着。 后来桐桐过来,知道后就做主让严叔把舆图带走了。 他当时心底着实气闷,可妻子既然说了,他也不会反驳,只是让严叔就此把舆图带过去,还不知道那些莽夫会有多大反应呢! 他不放心,担心舆图被他们损坏,就也跟着去了前院。 那天夜里,那些人觉也不睡,在书房议了一整晚的事。 第二日清晨,他回来时就看到妻子红着眼睛在等他,见到他后,就将他拉进了书房,而书房的墙壁上,赫然是一张舆图,与原来的那份一般无二。 桐桐一向在意容貌,平日里他夜间若是闹的晚了,还会遭来一通抱怨,说睡得太晚眼睛都不亮了,这次却为了他熬了满眼的红丝。 那一刻的心情,他终身难忘! 妻子平日里的眸子都是晶莹水润的,那一直是为他所钟爱的,可是那双红红的兔子眼却让他心里满满的。 上一次,还是在小阳山。 他永远都忘不了初遇时的情形,那时的她灰头土脸地从土坡滚落,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可他的心却狠狠地跳动了一下,莫名的悸动驱使着他将人带上了马背,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妻。 燕北梧回想起过往种种,明明他们才只成亲两年,可是却觉得两人已经相伴了很久很久。 眼前的舆图,其实是最初的那一幅。 那天看到书房中的重新绘制的舆图时,他就想要把被严叔拿走的那份换过来,可是书房里的这幅他同样不舍得,妻子为了它眼睛都熬得红了! 后来,他就让人照着前院那幅临摹了一份,之后他就把那份换回来重新挂在了这里,而后来妻子绘制的那份却被他珍藏了起来。 每次看到舆图,他就能感受到妻子对他的那份儿心意。 段雀桐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会说一句:郎君真的很好哄! 虽然她不喜欢熬夜,可熬夜对她来说还真是有如家常便饭,只是现在没什么机会给她熬夜而已。 画个地图而已,对她真的就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她绘制的也不是如何精细,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按她最初的设想,是想用上比例尺的,只是对于一个文科生来说,那难度实在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她绘画的功底不错,画地图于她来说就像是玩儿拼图游戏,先把轮廓勾出来,然后再把各个州郡填进去,压根儿做不到和实际情况保持一致。 只是对于现在来说,这样的地图也已经十分难得了,甚至是极为宝贵可作为军事机密的存在。 段雀桐询问:“郎君,下一步你是什么打算?” 燕北梧将她转了个方向,指着图中一处道:“桐桐,你觉得,我们把这里也收入囊中如何?” 段雀桐与他并肩站在一处,看着他手指的方向,那里是包括夫余在内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