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写一首去往世界尽头的歌,递给他无处不可去的捕梦网。 要不要和我过下一个春天。 去极地般遥远的地方,踩清晨刚刚飘落的雪,呼吸间凛冽的空气散发挥之不去的凉意,隔着手套在同一件外衣口袋里笨拙地牵手。 呵出来的气在零下的山间结起冰霜,冒着泡沫的啤酒滚入咽喉, 然后互相亲吻。 每个人在星罗棋布的宇宙中都很渺小,但我拥有你。 每一次转身都有人可以填满眼睛, 雪山高过天际,海洋淹没陆地,身边也有想见的人,影子也不孤单,交织在每一个月光朦胧的夜里。 周屿白的嗓音难得轻快地回荡在夜色里,林项北在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在无人的房间里,没有掩饰不曾放下的笑意。 “唱完了。” 周屿白说话的声音再次响起,或许是夜里太过安静,林项北只认真专注地听他的声音,才会产生错觉,错觉耳机里传来的嗓音比起平时,似乎格外低沉悦耳,令人想驻足停留,再听他多说几个字。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录音室这样自言自语有些好笑,叹息了一声。 那声带着笑意的叹息,像是在林项北耳边响起,扫过神经末梢,引得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周屿白不能未卜先知,录音显然是提前录好的,也就不会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但林项北在听到录音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一件事—— 周屿白一直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他像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预测好了猎物可能会走的路,提前布置好陷阱等对方掉落。又或是垂钓的渔夫,不会在确认咬钩前收回鱼竿。 只是林项北哪怕现在清楚了这一点,也不会再跟周屿白计较。 “我不知道你会在哪一天收到我给你的耳机,但我想这一天不会太远。” “林项北,既然我已经将耳机交给你,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应该已经心知肚明。” 林项北噙着的笑容收敛,安静在听。 他听得很认真,目光落在天花板的纹路上,听周屿白的嗓音回响在耳机里。 语调认真,不留余地。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这样未来才不会有遗憾,矛盾,排除所有不确定的因素,留下唯一正确没有误会的答案。” 林项北无意识地呼吸渐渐缓慢,他有些出神,又像是全神贯注在听对方接下来的话。 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认真。 耳机里沉默了许久,像是周屿白在做心理建设,又像是在组织语言,只有不断响起的平稳呼吸声,能证明录音没有出问题断掉。 “林项北,我不想对着没有人的录音室说这句话,所以这句话你现在听到了,我以后也还会再说一遍的。” “……林项北。” “我如果脑子没有出问题的话,那就是喜欢上你了。” 像是第一遍一口气说出来,那根绷紧的弦放松了不少,周屿白又语气更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像是所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那样,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喜欢你。” 板板正正的,不像个二十岁出头的人,像个小老头。 周屿白声音低下来,像是在轻声呢喃。 “……” “我喜欢你。” 音频在下一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