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觉察到谢桥心中所想,柳是清淡淡道:“正史、野史有真有假,不必多想。” 谢桥倒也认可,正史是胜利者的史诗,野史将不能记载在正史里的事编撰为野史,却大多也是虚构。 柳氏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二人,一人埋头苦写,一人捧书自读。 心头怒起,却又深知柳是清的禀性,化为无奈。 谢桥读的津津有味,听到动静,便知是柳氏回来,合上书,放置在手边:“时辰不早,不如回府罢?” 柳是清将东西收拾好,方才道:“先用膳。” “对对对,先用膳。”柳氏按住将要起身的谢桥,张罗着店小二上菜。 掌柜一脸歉疚的说道:“几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这个雅间早被人订下,原以为你们只是吃茶,便安置进来……不如这样,今日的茶水点心权当赠送。如何?” 柳氏变了脸色,正要与掌柜争执一番,被谢桥拉住。“二婶娘,凡事先来后到,既然已经见过面,不一定非要用膳,我们改日再约?” 柳是清不顾柳氏的叮嘱,仍将公务带到酒楼,只怕当真是很着急。 柳氏听闻谢桥改日再约,便知她对柳是清还算满意,心头一喜,连忙应承下来。 谢桥踏出雅间,撞入一道视线,抬眼望去,只见秦蓦眸子幽邃漆黑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透着森寒凛然之气。 秦蓦负手而立,剑眉下一双冰冷锐利的眸子扫过柳是清,落在谢桥地身上,陡然滋生地怒火将他的瞳眸染的灼亮。 “是你!” 见到秦蓦,谢桥还有什么不明白? 之前掌柜那番话早有破绽,柳氏极为看重今日相看之事,定是早早将雅间订下,如何会当日再随意安排? 一来柳是清的确有要紧事在身,二来她不想徒增是非,便就此散了。 谁知是他搞的鬼! 秦蓦踱步至她的身边站定,眼角微垂,斜睨她一眼。擦肩而过的一瞬,扣着她地手腕一拉,谢桥被拽进雅间。 嘭—— 门扉被大力合上。 谢桥被他一推,后背重重的撞在门上。 “你干什么!”谢桥痛的吸口冷气,手揉着背脊。 秦蓦漆黑深沉的双眸深沉而复杂,蕴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阴晴不定。 砰砰砰—— 外头响起一阵阵拍门声。 谢桥转身开门,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一只大手按住门扉,微微开启的门,再度合上。 谢桥怒瞪着他:“快开门,二婶娘会担心!” 秦蓦逆光而站,面容一片阴影,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那道灼烈而隐含怒火的强烈视线,仿佛要将她看穿,令谢桥不安的朝后挪了挪。 “二婶娘?”秦蓦漆黑幽邃的眸子里火光跳跃,讥诮道:“怕是不然吧?怎么,之前不是说不到三十不成亲,转眼间就急着找相好?” 谢桥一愣,诧异的看着他。 “这么想嫁人,不如就做我的女人。”秦蓦说完这句话,自己一愣,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微妙感觉。 谢桥,他不讨厌。 看见她与别的男人相处,就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愤怒。 与其如此,倒不如在他没弄懂这怪异的心思前,将她时刻放在身边看着来得安心。 谢桥微微一愣,细细的端详着秦蓦。他喜怒不定,令人捉摸不透。愤怒下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他许是对她有淡淡的一缕情丝,但不足以到他娶她的地步。 “你知道你方才说什么话?”谢桥仰头看着他,冷静的问道。 “答应或是不答应?”秦蓦对她的反问,心生不悦。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谢桥直言,一把推开他。 怒火自他胸腔喷薄而出,秦蓦骤然拉住她的手腕,拉近他的怀中,俯身凑到她的眼前,透着危险侵略的气息,定定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答应或是不答应?” 外面的门扉敲的更加急促。 谢桥对他胡搅蛮缠一阵心烦意乱,猛地挣开他紧握的手腕,冷声道:“不答应……” 秦蓦大怒,猝不及防的吻住那一张一合,吐出勾动他怒火的红唇。 柔软的触觉,清甜的香味,令他心生荡漾。 谢桥一怔,睁大眼眸,狠狠瞪着他。惊怒交加,咬住他的唇瓣,猛然一推。抬袖狠狠擦了擦唇瓣,怒极反笑道:“郡王不容别人拒绝,所以用这下三滥的手段,逼人就范?” 秦蓦的心口被她这句话刺痛,倏地一怔,黑眸中的怒火缓缓散去,渐渐清明。 他想说不是,可—— 方才的确冒犯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