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处事怕不公呢!既然是要分府,为何只将咱们三房摘出去?大房还留在这里住着?断然没有分家分一半的道理,若大房不搬走,我们三房也不会搬。我只得请人将我们芳华院那一道儿砌一堵墙划分开。”邓氏今儿个来,就是奔着朱氏手里头那一座好宅子。 “你……你……”朱氏一句话也没法说出口。 邓氏杏眼圆睁,惊讶的说道:“老夫人这是犯病了?我来给你按按。”说罢,伸手在朱氏心口使劲儿捶了几下。 朱氏两眼翻白,喉管里发出‘呼哧呼哧’地声音。 “邓慧心!”容秋猛然将她推开,厉声叱道:“你这是要害死母亲才善罢甘休?” “姑奶奶,你可别冤枉我。比起老夫人的手段,我可差远了。她可是亲眼督促婆子将李氏吊死呢!你恨我那般设计你,可你又怎知我失去骨肉该是如何切齿的恨?即便如此,还得对你笑面相迎,我如何对得住我的孩儿?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邓氏凑到容秋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陡然,话音一转道:“你记恨李氏,那是你蠢钝。你心中对她早有意见,只是你不愿正视罢了。皇上恋慕的是李氏,你心里嫉妒得发狂吧?与李氏亲厚,无非是想从她口中探听关于皇上的消息。可李氏也偏偏却被蒙在鼓里,对你掏心掏肺,不过是喂了一只白眼狼罢了!” “你……你胡说……”容秋面色发白,仿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被邓氏给戳破,无地自容。 “恨!就你恨?谁不恨?”邓氏如今也想开了,左不过已经分府而居,何须再捧朱氏母女臭脚?眼底燃起的那簇火焰,在她瞳孔里映下一抹疯狂的亮色,嘴角的笑带着一丝恶意:“不要再装无辜了,真令人恶心!” 容秋只觉得天旋地转,被邓氏骂的两眼发黑。 见状,邓氏爆发出一阵癫狂畅快的大笑声,指着屋顶道:“你之所以如此嚣张,倚仗的不过是这辅国公府这重身份罢了。你看,我不再依附这躯壳而活,便可以随意羞辱你!” 邓氏一字比一字难听,仿佛在刻意激怒容秋。 容秋被邓氏那宛如利刃的话,逼到崩溃的边缘。突然,一把推开邓氏:“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邓氏大惊失色,整个人朝地上倒去,额头磕在椅脚,鲜血直流。 “秋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辅国公面色阴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邓氏,紧蹙眉头。 “父亲……” “父亲,我们三房失势被分出去,府里上下的人,便不将我们三房里的人放在眼里,谁人都可以欺辱。若不是外头的宅子没有收惙好,早已搬出去何至于受这样的窝囊气!”邓氏掩面嘤嘤哭泣,指着容秋道:“我过往虽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也害了我的一个孩子,如今你竟是还想要我的命!还未搬出去,我就被你害死!” 辅国公额角青筋跳动,满面不耐:“你又想怎么样?” 邓氏抽噎道:“我想立即搬出去,母亲手里在安平坊有一座宅子,那里随时可以入住。” 辅国公府脸一沉,摆手道:“你们暂且搬到那里住。” 邓氏心中一喜,搀扶着起身,头脑磕碰得一阵发晕,额角的伤口痛得她倒吸口冷气。拿着锦帕摸了一把脸:“多谢父亲。”转身离开,对着容秋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容秋恨得咬牙切齿,她竟又被邓氏给算计! “父亲,您明明知晓她是故意为之,为何要同意?”容秋愤懑道。 辅国公沉声道:“由着她将府里闹得乌烟瘴气?” 容秋紧了紧袖中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刺骨的冷意。 —— 茶馆里,叶舟磕着瓜子儿,‘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壳儿,站起身站在门口,看着马蹄溅起的灰尘,若有所思。 神农后裔,赏银千两? 一摸下巴,当即摸出几个铜板儿抛在桌子上,租一辆马车去往辅国公府。 谢桥听到叶舟传来的消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你去便是。”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可叶舟却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