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再小心。身边留着两个太医,将工具名称一一教他们辨认,手术他们所需要做的事情,都一一讲解一番。 太医们头一次面临这样的场景,心里极为紧张,头冒虚汗。 却,一点不敢大意。 谢桥净手,站在孩子面前,手执手术刀,深深吸一口气,眼底一片清明、冷静。 屋外众人心中亦是一片焦灼,秦隐蹲坐在窗下,听着里面细微的交谈声,随即,一片寂静。他似乎听见划破皮肉的声音,仿佛切在他的心上,锥心刺骨的痛涌向他的全身。 姜裴觉察到他的不对,立即将他拉开。 秦隐突然说道:“我听见他们在唤我……” “够了!此时此刻,你该镇定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相信她!只能相信她!”姜裴目光深幽的望着屋子,听着她冷静自持的命令着两位太医。 陡然,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秦隐猛然甩开姜裴,便要冲进去。 姜裴死死的拽着他,冷声道:“你现在冲进去,不是救他们,是害他们!”回想起谢桥临进屋子时的吩咐,不禁苦笑。 她说:你紧盯着秦隐,无论屋子里发生什么情况,我没有打开门,都不要进来。 秦隐额角青筋鼓动,一脸颓然,突然挥拳砸在墙壁上。 霎时,鲜血直流。 秦隐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 安远侯老夫人过来看见这一幕,冷哼道:“他们迟早给你害死。”说罢,走向屋子,朝里面喊道:“稚儿、逸儿别怕,你们爹爹不要你们,祖母来救你们!” 明秀挡在门前,冷声道:“谁若敢靠近这条门,打出去!” 安远侯老夫人脸一沉:“我看谁敢!” “把老夫人送回去!”秦隐目光冰冷的射向安远侯老夫人,安远侯老夫人见秦隐这般对待她,当即便指责道:“我含辛茹苦将你们给养大,如今为一个外人,如此对待我。”哭天喊地道:“老爷子啊,这府里不容我,我活不下去了,你把我接走罢……” 喧闹的声音冲击着谢桥的耳膜,撕扯着她的神经,扰乱心神。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滑落,聚集精神操刀。 忽而,谢桥紧绷的神情一松——他们并未共用一个器官。 只是—— 谢桥神色逐渐凝重,他们两个人一共只有两个肾! 秦逸身上的一切正常,而秦稚的肾偏向萎缩,先天发育不良。 莫怪,他的身体极差。 就算手术成功,他们的身体始终会比健康人弱,毕竟他们每个人只有一个肾,秦稚的发育不良渐有萎缩的迹象,只怕情况还要糟糕! 太医院使将这个情况看得分明,担忧的说道:“一个肾,还是坏的,他能活?”从开刀到分离术,令他震撼之余,更多的是兴奋与激动!若是开膛破肚的手术能够成功,那么将有太多的人不必病死! 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前来,他却受到冲击,彻底推翻他对谢桥为虚名而来的看法,果真不负神农谷声望! “能!”谢桥笃定! 能?太医讶异,简直闻所未闻! 看着她动作娴熟的操作,太医院使噤声,聚精会神的站在一边观摩、学习。 时间缓缓的流逝,终于成功将他们两个分离,谢桥将刀口缝合。 太医院使道:“秦逸我来。” 谢桥神色凝重:“你会?” “我缝合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