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始终在她的心里投下石子,激荡起涟漪,再难以平复。 惦记。 谁惦记? 谢桥眸光一冷,敛尽思绪。 “我为何要赌?”谢桥将棋子一颗一颗的收进棋罐里,轻轻勾起垂落在脸庞上的一缕细碎青丝别在耳后,淡定且从容,并未被他的话扰乱心神。 “今后我再不提此事。” “好。” 谢桥答应的痛快,秦蓦心中不快。 “好什么?”玉倾阑足尖轻点,自墙上翩然而下,手中提着两坛子酒搁在石桌上。轻笑道:“我错过什么好事了?” 谢桥与秦蓦面面相觑,极难得的异口同声道:“没有。” 玉倾阑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清淡的睨秦蓦一眼,温润的说道:“你一路舟车劳顿,也该累了,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 秦蓦装作听不懂玉倾阑在赶人,顾自在谢桥的身旁坐下:“不急。”抱过酒坛,薄唇微勾道:“你特地赶来替我接风洗尘,如何好先行离去。”斟满一杯,满饮一口,剑眉微皱:“不够烈。” 寡淡如水。 玉倾阑云袖微荡,从他手中将酒坛拿过去:“莫要自作多情。” “还没有恭喜你。”玉倾阑将备的贺礼推到谢桥的身前,上回的庆功宴生起风波,并未将贺礼送出去。 “亏你还记得。”谢桥不客气的收下,随口问道:“兰阳呢?” 玉倾阑的清隽的面容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浅酌一口,嗓音微凉:“她缠上柳是清,将他堵在门口,柳是清好几日未曾去翰林院。” 谢桥微怔,那日宴会上她并未瞧见柳是清,兰阳也不见踪影,难道是因为追缠柳是清去了? “她的未婚夫是谁?”谢桥极为好奇。 玉倾阑浅笑道:“淮阴侯嫡长子褚明衍。” 秦蓦轻哼一声:“淮阴侯夫人不在京城,兰阳这么做,她若知晓,这亲事早已退掉。” 玉倾阑脸上的笑容敛尽,兰阳对褚明衍起初是在意,只是他的目光不曾放在她的身上。成亲的前一日,兰阳在楚香馆将他抓到打了一顿,当日夜里他便离京而去。 褚明衍不愿娶兰阳,无法退掉亲事,方才用这番态度对抗。 而兰阳的出手,给他借口离开京城,而不让淮阴侯府受到牵连。 “正合兰阳心意。”玉倾阑淡漠道。 秦蓦冷笑一声,没有在说话。 气氛陡然冷凝下来。 玉倾阑知晓兰阳不愿意退亲,若是答应,只怕当初褚明衍离京之时,她就能将亲事退掉。 她对柳是清的种种作为,不是对他上心了,便是想将褚明衍激回京城。 谢桥觉得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淮阴侯府的夫人是前被斩林尚书夫人的妹妹,这有些远的姻亲关系也令淮阴侯府受到影响。自林尚书、镇国公府被抄家灭族后,便开始沉寂下来,不轻易与各府往来。 只是褚明衍行事乖张,浪荡不羁,倒也不至于令人忘去曾也是叱咤朝堂的淮阴侯,他离京后便彻底毫无声息。 “兰阳行事心中有底细。”谢桥知道兰阳是个明白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局。 每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一件事,她追缠柳是清,自有她的用意罢? “你嫡母暗中替兰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