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看一眼圣旨,心中大惊,赫然是当今皇帝篡改后的遗诏。 容姝双手微微发抖,她连惩罚一个丫鬟都不曾,如今手里捧着烫手山芋,如何不急? ‘哗啦——’ 黑衣人拖着谢桥窜出水面,容姝慌忙将土填埋好,扔掉锄头,将东西藏在篮子里。 谢桥坐在地上,掩嘴打喷嚏,掏出内袋的瓶瓶罐罐,里面全都进水泡成水,一脸心疼,早知她就不将药随身带着。 “大姐姐,你没事吧?”容姝提着篮子下来,太阳虽大,可却有风,吹着身上定然会很冷。“我们快些回府。” 谢桥转头要与人道谢,却已经不见人影。 容姝对她比手势。 谢桥竖着大拇指,爬起来,一阵风吹来,冷得她浑身颤了颤:“快回府!” 二人顺利走出府门,正要上马车,身后传来老叟的声音:“等等。” 谢桥与容姝面面相觑,站定下来。 老叟指着篮子说:“老夫看看。” 容姝心头一紧,陡然看向谢桥。 谢桥紧了紧袖中的手,点了点头。 容姝迟疑片刻,将篮子递出去。看着老叟翻出芍药花根,面颊通红,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害怕他继续翻下去。轻声说道:“大姐姐喜欢芍药,我便挖几株回府去种,不知不许挖。” 老叟看着篮子里装着湿泥土,芍药根埋在土里,浑浊的双眼闪过微光,将拿出来的芍药花放进篮子里:“下回不能轻易动镇国公府一花一草。”目光落在湿漉漉的谢桥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位小姐命大,下回乱动,可不保证还如此好运。” 谢桥心中一震,他话中有话。 看着他转回府,谢桥松一口气,拉着容姝上马车回府。 “查出什么了?”老叟一回府,便见同样一身湿透的黑衣人冷冽的询问。 老叟摇头。 “寒烟亭下泥土被翻动。”黑衣人逼视老叟,不由猜测谢桥是有意落水,引开他! 老叟道:“容三小姐挖几株芍药花根,装土护着根,所以翻动泥土。” 黑衣人蹙眉,边上的确丢了一把芍药花枝:“我去宫中禀报。” —— 谢桥回到府中,换好衣裳,喝掉半夏熬好的姜汤,听到镇国公府里传来消息,老叟被替换掉。 琢磨着老叟后面颇有深意的那句话,他是料想自己会因为疏忽职守被换? 看着桌子上的篮子,泥土下面装着的是秦蓦要的东西。 老叟他是放水了吧? 宫中那位会如何猜想,她顾及不了。 “小姐,郡王他……”明秀的话未说完,便见秦蓦已经进来,拉着她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跌进他的怀中被他紧紧抱住,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揉碎进他的骨血中。 “东西只是死物罢了,放在那里任何时候都可以拿,你何必拿自己冒险?”不等谢桥说话,秦蓦劈头盖脸的说道:“你可知,若是因此有个万一……我后悔让你去。” 早知她会如此涉险,打草惊蛇也罢,他什么都管不了,只要东西在手中,何愁超出掌控? 听到属下回禀她跌下荷花池的一瞬,他慌了,听闻她无事,仍旧是不放心,亲自看上一眼方才安心。 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安,谢桥任由他抱着,轻声说道:“我会泅水,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 “也不准。”秦蓦松开她,面色凝重的说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再有把握的事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论做什么,首要的是护住自己。” 谢桥‘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