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敢保证,他今后会否借用此事威胁你呢?”停顿片刻,沉声说道:“或许,他未曾想过要助你。否则岂会因一个愚钝的妇人搅事,他轻言放弃?你们谋得是大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蜀王面色微微一怔,细细深思下,仿佛是这个道理。 荣亲王叹道:“唉,蓦儿倒是一个心狠的人。半途而废,这是将你往死里逼啊。” 蜀王妃瞳孔倏然一紧,荣亲王这是要劝他杀秦蓦—— 荣亲王哈哈大笑道:“三哥,你还是含饴弄孙罢。心慈手软,难成大计……”倏然望向一边,目光锐利:“谁!”手里的茶杯击出。 蜀王顺着望过去,并没有看到人影,也不曾听到响动。 只见两条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现,朝藏书楼而去。 谢桥望着碎裂在脚边的茶杯,心口砰砰乱跳。方才听到荣亲王与蜀王的对话,心中打着冷颤,她未曾料到今日偷听,竟听到荣亲王想要害秦蓦! 当即打算离开,谁知脚下一滑,弄出不小的动静。 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一声喝斥。紧接着,眼前一花,谢桥被暗卫提着塞进隐蔽之处。若不曾仔细搜查,定不会发现她。 谢桥透过缝隙,看见暗卫将人引出去。 轻而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谢桥屏住呼吸。背脊紧紧贴着墙壁,只见一道人影在前面一晃而过,朝门口行去。 谢桥松一口气,便见打算离开的人,快速向她这里行来,伸手推开挡在前面的屏风,只见到一抹银红色衣摆,粉末弥漫,眼前一黑倒下去。 谢桥提着的心落下来,望着飘出一角的裙摆,脸色阴沉,将人拖到角落里,拿出一排银针,扎刺着他的穴位,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急出一身冷汗,在他睁眼的一瞬,谢桥张开手,一块紫玉在掌心晃动,催眠抹他方才的记忆。 将人藏好,慌张的出来,裙摆被勾住,谢桥用力一拽,呲啦一声,裙摆撕裂。 轰隆—— 紧闭的墙壁缓缓移开,檀香味传出来,谢桥便见里面放着牌位,好奇的将牌位拿出来,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字。 玉梅氏—— 梅氏,玉倾阑的母亲? 脚步声及至门口,谢桥将牌位放回去,手忙将乱将勾破她裙摆的盆景移好,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宽大袖摆拂落摆在牌位处的一枚玉戒,谢桥捡起来,见墙壁已经合拢,揣回内袋,推开通往飞天阁的门。 外头传来荣亲王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声:“你来这里有何事?” 秦蓦望一眼院子,满地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护卫朝陆续而来,眸子里的冷意敛去,视线落在一旁的蜀王身上,嘴角一勾:“来通知皇叔一声,迎亲的队伍来了。寻常人怕耽误吉时,平常人不敢进东院,只得请我来告知你。” 荣亲王冷厉的看向秦蓦,隐含着审视,他来的太及时,不得不猜想逃掉的人,是否是他派来! 若是—— 荣亲王眼中的煞气一闪即逝,脸上却是一愣,浮现一抹笑意:“看我,与三哥相谈甚欢,险些将大事给忘了!”话虽然是对蜀王说,可目光却是望向秦蓦。见他脸上一贯的冷漠,并无丝毫情绪波动,一时间也摸不准。 人逃走,根据时间推算,也该碰见秦蓦,足够将事情告诉他。 自己怂恿蜀王谋害他,按照秦蓦不喜秋后算账的性情,定会大怒有所动作。 可他没有! 难道当真是他猜错了? 阴沉地眸子里面蕴含的光芒,明明灭灭。回头看一眼藏书楼,负手离开。 蜀王紧随其后,去往前厅。 护卫守在院子里,婆子进来整理院子。 秦蓦驻足片刻,转身离开。 东院里,瞬间安静下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