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掉下来。 脸颊如火烧一般滚烫,她饿得不行,手里捧着吃的,她可不是圣人,做不来望梅止渴,捧桔充饥。 她的脸,在他面前丢地一干二净! 浑浑沌沌,听着指令拜堂,柳自清牵引着去往新房。 兰阳坐在喜床上,心跳如擂鼓,如意称挑开盖头,明亮的光亮令她适应不了的闭上眼睛,适应之后,缓缓睁开眼睛,触不及防撞进他清亮而深沉地眸子,薄凉的唇微抿。 柳自清凝视着她盛妆的脸上,娇颜玉色,面颊宛如朝霞,规矩摆在膝上的双手交握,因紧张而绞拧,手指骨微微发白。 端起托盘上的两杯酒,放在她的手心里,二人饮下这杯合卺酒。 兰阳垂目看着手里的酒杯,口中的酒涩中带甜,不求夫妻恩爱,但愿相敬如宾。 喜婆说几句喜庆的话,领赏退出去。 柳府的亲朋妯娌也一并离开。 霎时间,只剩下兰阳与柳自清两个人。 屋子里静寂地只余两个人绵长的呼吸声,兰阳手指紧揪着裙摆,来时心里酝酿的话,见到他的刹那,如鲠在喉,吐不出半个字。 柳自清脸上笑容清雅,吐出的话,却令兰阳心口一紧:“玉倾心,嫁给我令你如此勉强?” 兰阳唇边的淡笑凝固,怔然的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若觉得勉强,便不会答应嫁给他。 柳自清紧紧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良久,不见她开口,冷笑一声,拂袖离开。 他早该知道,是他强求而来。 原来以为,她嫁给他,便足矣。 可得到的越多,越不容易满足,贪婪得到更多。 吉祥果,寓意吉利的果子,她给吃了! 她就如此,恨不得这桩亲事,不顺? 或者是并不在意,她便太随意,不曾将这些放在心上。 “你去哪里?”兰阳变了脸色,霍然站起身,见他脚步不停,“你站住!”小跑着过去,横档在他的面前。 柳自清止住脚步,一双眸子冷如清辉,不带任何情绪,冰冷的望着她。 兰阳扬着脖子,不甘示弱道:“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勉强了?分明是你娶到手,不想负责找的借口,将我弃如敝履报仇吧?” 柳自清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会被她倒打一耙。 “我说中你的心事,无话可说了?”兰阳撸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他的胸口道:“你就承认吧!” 兰阳觉得谢桥说得对,是死是活,总得有个说法。半死不活的吊着,谁也不痛快! 柳自清睨一眼她戳着胸口的手,那副架势,令他恍惚记起当初被她拦截在翰林院时。拢在袖中的手指舒展,嗓音微凉:“吉祥果呢?” 兰阳微微一怔,张口道:“吃了啊。”只见他面色一冷,兰阳觉着她触摸到他生气的症结,他若不提,险些给忘了。笑意盎然:“吉祥果我自府中带出来,吃进腹中,便会佑我吉祥如意。”手探进袖中摸了摸,在他眼前摊开手心,半边桔子搁在她的手心,“呐,我吃一半,你一半,今后我们便是一体。” 柳自清望着她手心里的桔子,神情莫测,异样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兰阳剥掉皮,将一瓣桔子塞在他的唇边,“张嘴。” 柳自清沉默半晌,在她的期待下,吃进嘴里,酸中带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