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知已经成功将太子与荣亲王离间,又得到冰焰草,“郡王妃该抽身而出。” 谢桥心中颇觉遗憾,明秀只顾她安危,便只看得浅显,不参透事情本质。并非她想与太子虚与委蛇,而是身不由己! 推开太子,他必定不容她。 若是如此,何不将戏做足了。至少,太子眼中,她是他的同盟。如此,便不会将矛头指向她。 方才得空,全心全意,为秦蓦解毒。 “明秀,自我冠上郡王妃的头衔之后,便抽不开身了。”谢桥倚窗,她听见大风肆虐,此起彼伏,檐下地竹制风铃碰击地声音,清脆,空灵。 他手臂间挂着一件斗篷,踩着青石小径而来。 秦蓦在她面前驻足,在她的双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清晰。只见她眼一眨,漆黑晶亮地瞳孔中,他的身影开始面目模糊,似秋风吹皱了平静的水面。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谢桥望着眼前的他,只觉得明明这样近,她一伸出手便能够触碰到他,可却又觉得那样地远,远的似乎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隐隐地,不真实。 这么些年来,很多时候,她都不曾将自己融合进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 一睁眼,她来到这里。 一闭眼,她如果又重新回去了。 犹如,黄粱一梦。 “桥桥。”秦蓦哑声轻唤一句。 半晌,他都未曾等到她的应答,她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极为清明,却又似乎空洞,毫无焦距。 “用膳了吗?”秦蓦再问。 见她穿着单薄,自窗外握住她搭在窗台上的手,摸了摸手心,一片冰凉。 “冷了罢?” 谢桥望着他剑眉,狭长双目,漆黑瞳仁,高挺鼻梁,刀削薄唇,看的仔细入迷。 她想,她从未如此细致、认真看过他。 从未想过,会嫁给他。 也从未想过,会沉沦。 可偏偏这些未想过,却都一一应现了。 “秦蓦,你派人去找了么?”谢桥眼底的迷雾似乎散去,细致的看他的模样,比她认为的还要俊美耐看。 初遇他时,她唯一的念头便是,这样好的一张面皮,死了怪可惜。 可与她有何干系? 哪里可知,她的生命里,唯一的渴望、迫切想要做的,便是治好他。 秦蓦点头。 谢桥笑:“你撒谎。” 秦蓦目光一紧。 “你撒谎耳根会红。”谢桥纤细的手指,指着他的耳廓。 秦蓦一怔,抬手去摸。 谢桥不等他解释什么,水袖一荡,玉手里摆着瓷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白皙清丽的脸上漾着浅浅的微笑:“知道这是什么么?” 秦蓦垂目望去,便听她说道:“也罢,我也不强求你。这里面的东西是你身上的毒,你要等死,我陪你一起。” 嘴里说着不强求,可所做的一切。 步步紧逼! 秦蓦因她的话,瞳孔紧缩,浑身肌肉紧绷,脸上肌肉抽动,似在极力的隐忍着即将要失控的情绪。 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看着她笑着将瓶盖揭开,笑着抬起手,笑着喝下去…… “够了!”秦蓦猛然打碎她手里的瓷瓶,双眼里布满血色。 瓷瓶碎裂声,丝毫引不起谢桥的注目,她清亮的眸眼中波光粼粼,眼底的笑却是毫无温度:“秦蓦,我的心情,你体会到了么?” 秦蓦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突。 “秦蓦,你不该来招惹我。”谢桥语气极为的平静,平静到出乎她的意料,声音轻微而飘渺:“你不打算将我这一生负责到底,就不该自私地招惹我。” 秦蓦紧抿着唇,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所以,我不打算放过你。”谢桥嘴角的笑容轻绽,宛如青莲。 秦蓦心中微微一动,唇瓣微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做鬼也是。”谢桥手掌覆上他的脸,轻轻说道:“你明白了么?” 秦蓦猛然抓着她的手,将她用力一拉,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凶狠发狂地吻住她。 两个人激烈的索取。 久久,直至不能呼吸,方才松开。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