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跟你一同回京。”白露早就知道秦隐明日回京,拨弄着鬓角碎发,含笑道:“关氏死了,没有她痛苦的声音,今夜我怕死是睡不着,你留下来,还是我去你屋子里?” 秦隐目光冷冽,森冷道:“和离书,你给容华,我并未答应,作废!” “啧,你何必缠着容姝不放?”白露手臂搭在秦隐肩膀上,勾唇笑道:“难道你爱上她了?” 秦隐冷声道:“我弥补她。” 对容姝,他心中愧疚。 白露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笑得肩膀颤抖,眉眼中透着讽刺:“也要看看姝儿需不需要你的自作多情。”扭着腰肢,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今夜共度良宵?” 秦隐大步离开:“明日滚罢。” “我可是姝儿给你挑的人,她不撵我,我可不会走。”白露一个翻身坐起来,背对着秦隐,开始脱衣。 秦隐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拂袖离去。 翌日。 秦隐带着秦逸、秦稚出府,白露已经坐在马车上。 秦隐脸瞬间黑沉。 白露朝他抛一个媚眼,风情万种。 秦隐将两个孩子抱到马车上,跨坐在马上,朝京城而去。 心里想着,他要问容姝拿回和离书。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相遇 谢桥翌日早早起来,看着明秀捧着一堆书信进来,全都是大夫将自己的疑问。 谢桥只去了两次医馆,一直没有时间再去。 她用完早膳,一封封书信拆开,回复过去。 一直忙到晌午,仍旧还有一堆书信,谢桥扶着腰,揉揉肩背,觉得有些事情书信上说得不大明白。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即便教了,如果不加以巩固,只怕他们也会忘了。 谢桥本就打算有孕之时,便给他们授课。 她并不急,一件一件,一桩一桩慢慢开始。 她得说服秦蓦,两天去一次医馆。 半年为期。 那时候孕晚期,她便安心在府上待产。 明秀却是说:“郡王妃,您何不收一个亲传弟子,留在府中,您亲自传授,再让您的弟子传教旁人。一来不必四处走动,二来也宽郡王的心,两全其美。” 大着肚子往外跑,郡王的心也挂在嗓子眼。 谢桥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可是短期间内,她如何找到合适人选? 天赋异禀,难得! “我知道了。” 她今后会留心。 明秀伺候谢桥用膳,用完膳,端着茶水给她漱口。 谢桥继续处理那一堆信。 大体都是有底子的大夫,接受得很快,学起来的进度,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谢桥仔细看过,想从中挑选出合心意的人,来府中传授。 事情处理完,有几个中意的人。 谢桥靠在椅背上,按着酸胀地腰背,明秀端着一杯茶水过来,谢桥捧在手里浅啜一口。 “郡王妃,姬小姐来了。”蓝玉进来通传。 谢桥一怔,姬瑜与姬恒一同回京城了? “请她进来。” 谢桥起身,坐在榻上,明秀捧上茶水放在四方小几上。 姬瑜穿着银红菊花纹样领子粉色缎面交领长袄,进来望着地上铺着上好毡毯,垂目望着脚上站着细泥的绣花鞋,走过不去,脱掉绣鞋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明秀拿着换的绣鞋放在姬瑜脚边,姬瑜换好鞋子,坐在谢桥的对面。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看不出孕身。抿着唇,颇有些难以启齿。 谢桥盈盈看着她,面色平静,并不催促她。 看着谢桥沉静的模样,仿佛洞悉一切。姬瑜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瓣,挤出几个字:“我有孕了。” 谢桥放下茶杯,“你要生下来?” 姬瑜苦笑一声,嘴角透着淡淡的讥诮:“果真瞒不了你。”那一夜饮了一点酒,犯下大错。 不但辜负表哥,还丢了父亲的脸面。 自己也无法自处。 “表哥也知道,我没脸留在常家,可表哥说他并不在意,不肯休离。”姬瑜手中的锦帕绞拧成麻花,细如蚊蝇道:“我与表哥并无夫妻之实。” 谢桥惊讶地看向她:“你舅母与舅舅可知?” 姬瑜点了点头,面色隐隐泛白。 这也正是她觉得奇怪之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