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来了。 恭恭敬敬对兰阳行礼,脸上带着笑:“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兰阳脸色渐渐沉下来,看了一眼月桂,垂目道:“老夫人有何事?” 月桂为人有几分精明,老夫人做的糊涂事,如今被撞破。大少爷替少夫人讨公道,老夫人拉不下脸来承认错误。可有怕柳自清与她生出罅隙,又担忧兰阳因此气坏肚子里头的孩子。一夜未眠,想了一晚,心神不宁的请兰阳过去。 “老夫人有要紧事寻您。”月桂琢磨不透老夫人的用意,不便透露。 兰阳心中有了底细,定是为了玉镯子一事。 “我等会过去。”兰阳将月桂打发走,收惙好,用完早膳,不紧不慢的去老夫人处。 老夫人见到兰阳的一瞬,打好的腹稿如何也说不出口,面子有些个挂不住。 兰阳眼风扫过坐在老夫人身旁的雪珂,站在屋子正中央,并不落座:“祖母请我来有何事?” 老夫人看一眼雪珂,笑道:“昨儿个祖母弄错了,给你的那个玉镯子,并不是柳家祖传的。昨日的那一个,是有一对,还有一只我赠给公主了,她每日陪我诵经,我与她极为投缘,便让自清的母亲认下公主为义女。” 这便是明确告知兰阳,雪珂只是柳自清的义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兰阳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如今也明白,柳自清为何说她失去的,他都给补回来。 公道。 的确还给她了。 老夫人能够向她认错,并非是看着她肚子里孩子的份面上,而是柳自清。 兰阳看着满头霜发的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声,老夫人不喜欢她,她也无心修复。很多东西,看眼缘,看缘分。 雪珂随随便便说几句话,便哄得她心花怒放。 她尽力了,可老夫人却那般折辱她。她并非委曲求全之人,念在柳自清的情面上,她不会计较,面上过得去便成。 “不妨事,我本就不太喜欢佩戴饰物。”兰阳神色淡然,并没有老夫人预想的那般会借故生事。 老夫人眼中闪过诧异,目光落在她干干净净的手腕,如云乌发,只有简简单单一支玉簪。 以前不曾细看过,如今回想起来,兰阳的确不喜欢佩戴饰物,只有身上缠着一根鞭子。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个好的。”老夫人心中松一口气,亲亲热热的拉着兰阳的手,摸出一只血色玉镯,往兰阳手腕间套去。 兰阳手往后一缩,避开老夫人的动作:“祖母,东西给我也是放着蒙尘,你自个留着。”手撑在腰肢上,道:“昨夜未曾睡好,我乏了,先回去了。” 老夫人见着兰阳,心中也十分尴尬,讪讪的收回玉镯子,吩咐月桂送兰阳回去。 兰阳走出屋子,雪珂紧跟着出来。 “我还以为是你多有能耐,让祖母对你改观,原来是有身孕了。”雪珂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的腹部,眼底充斥着嫉妒。 兰阳眼中有着防备,反唇相讥道:“我为何要她对我改观?纵然你得她喜爱,也不见你得偿所愿。” 雪珂面上闪过愤怒,随即,露出一抹笑容:“你有孕在身,自清会守着你一个人过?别天真了,没有一个男人,这一辈子会甘愿守着一个女人。”心中到底是嫉妒的要发狂,今日里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