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已经将皇上囚禁,只怕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谢桥揉了揉脑袋,电光火石间,想到一种可能,眉宇间陇上一层阴霾。呐呐地说道:“只怕我们早已陷入他的局中,从一开始,他不是没有动静,而是转移了目标!” 谢桥陡然明了,荣亲王一开始的确针对他们,进行打压、暗杀。 后来,遭受他们重重一击,便没有任何动静。 以至于迷惑住他们,以为荣亲王在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哪里知晓,他早已将目光对准明帝! 苏蔺看向谢桥,等着她解惑。 “或许,从一开始,荣亲王对我们小打小闹的动作,只是故施迷障。我都要怀疑,辅国公之死这里面有荣亲王的手笔,即便不是他的主导,也在其后推波助澜。一环紧扣一环,常乐便是重重一击,令我们无暇分心去想其他。而在这期间,便是荣亲王最佳的时机,他果真掌控宫中的局势。”谢桥语气森寒,带着凝重,手指紧紧捏着扶椅,压制住心底的愤怒。 苏蔺听闻,心思愈发沉重,长叹道:“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布局,那么如今的情势不利我们。皇上在他的手里,郡王不在京城。成王身后有淮阴侯府,可他的身份仍有人质疑,无法与荣亲王抗衡。” 谢桥知道他的意思,希望秦蓦尽快回京。 “常乐的情况稳定下来,他就会回京。如果常乐情况不乐观,即便京城整个沦陷,他都不会回来。”谢桥深知秦蓦的禀性,她与常乐之于秦蓦,胜过一切,是他的全部。 权势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苏蔺似乎记起秦蓦对太子动手,顿时理解谢桥话中的意思。 “你若得闲,我们尽快与淮阴侯、成王密谈,尽快想出对应之策。”苏蔺语气急切,拖延越久,于他们越不利。 谢桥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扶手,手指叩着书案,有了主意:“今夜子时,郡王府。” —— 谢桥回到郡王府,当即去信一封给淮阴侯与褚明衍。 唤来隐卫,询问宫中情况。 隐卫指着书案上放着的几个小竹筒:“小主子出事,宫中有消息传来,主子忙于小主子的事情忘了。” 谢桥看见堆在角落里的几个竹筒,拍了拍脑袋,她真的给忙忘记了。 若非苏蔺说起这事,只怕她都不会想起来。 谢桥抽出竹筒,展开信条,果真是苏蔺说的那些事。 “不必动用安插在宫里的人,暂时不必传递消息出来,一切听从指示。”谢桥对荣亲王生出警惕,他定然也想到宫中会有他们的人。会想办法给诈出来,所以谢桥不敢轻举妄动。 “是。”隐卫退下去。 明秀进来,谢桥说道:“三小姐来了。” 谢桥‘嗯’一声,让她将人领进来。 容姝进来,脸上敷着脂粉,遮盖不了她憔悴的脸色。 “你我是姐妹,我便不绕弯子,苏璃、秦隐,你心中想要的是谁?”谢桥将纸条撕碎,丢进火盆中,拿着火石点燃烛台,将碎屑给烧毁。 心跳化为灰烬,谢桥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匣子。 至始至终,做着手里的事,并不曾看向容姝。 蒋氏说得对,有些事就该快刀斩乱麻,她如今无暇分心去折腾容姝的感情,也并无时机去教育引导她。感情一事,她自己也不懂,摸着石头过河。 却是知道一点,认准了哪个男人,便要给他回应,让他心安,知晓你心中有他。 南宫萧身上,她栽过一回,代价深刻。 容姝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谢桥找她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谢桥半晌未曾等到容姝的回答,手里的匣子‘嘭’地扔在抽屉里,快人快语道:“选择秦隐,你便莫要耽误苏璃,尽早提出解除婚约一事,这是丞相夫人给你留的体面。选择苏璃,你与秦隐断了,今后老死不相往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