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仿似是一把锋利的剑。他需要的时候就会出鞘,所向披靡,他不需要的时候,魏城自己就会回鞘,老老实实的待着,一点儿异动都没有。 背后也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听得说昨儿个还叫兵马司的人将自己的亲弟弟和妻弟都抓起来从重处罚了,一点儿都不徇私情。 仁宣帝对魏城是极满意,也极放心的,所以这个枢密使让他来做是最好的。 魏城跪下谢了恩。君臣两个人又说了会话,魏城才出宫回来。 心中很担心林清瑶,所以一回府就奔着裕园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林清瑶坐在临窗木榻上,手里拿着一只小绣绷在做针线活。 窗外落日的余晖斜进来,落在她的身上,侧脸柔和清丽。 听到脚步声,林清瑶抬头望过来。看到他,面上浮上微笑。 “你回来了?” 将手里的绣绷放在炕桌上,她起身走过来,抬手去解他斗篷上面的系带。 是一件石青色的夹棉斗篷,里面穿的还是绯色的官服。 就转过头叫丁香拿一套家常的衣裳来给魏城换了,又笑着问他:“外面冷不冷?” “还好,不是很冷。” 魏城一面回答,一面仔细的看她,“你今天在家里做了些什么事?荷姐儿有没有过来跟你说话?” 前天才发生林承平的那件事,林清瑶虽然说过这件事听他的,但是魏城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很担心的。所以今日出门去枢密院之前她特地的交代过桃叶,叫她早膳后去请三姑娘过来陪夫人说话。 上次看林清瑶跟魏秀荷相处的很好,有她陪着说话,林清瑶也不会一直想林承平的事。 林清瑶晓得魏城这是在担心她,就笑着指了指炕桌上面的绣绷:“做这个。” 魏城看了看,知道这应该是林清瑶要做给他的香囊。 原是想要劝说她歇着,就算要做香囊给他,也不急在这几日。但转念又想着,现在让林清瑶找点事情做也好,这样就不会整天的为林承平的事胡思乱想了。 就没有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下。 林清瑶的脸色还是有几分苍白的,魏城知道她昨夜没有睡好。 就抱了她在怀里,一边抬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脖颈,一边温声的跟她说话。 “下午我已经叫人去兵马司看过了。那二十棍虽然让平哥儿受了些苦,但也只是一些皮肉外伤,并不碍事。我也叫人给他上过金疮药了,让他至少不会痛的那么厉害。” “就不该给他上金疮药,该让他好好的痛一痛,这样他才会长记性,往后才晓得要学好。” 这两日魏城遣人出去查了林承平近几个月来的所有事,林清瑶才知道他非但跟着魏壇赌钱,吃喝闹事这些也一样都没有落下。在学堂里面也没有好好的读过一天书,整日胡作非为。但有人说起来,就说他姐夫是淮安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他? 现在才十岁就已经这样了,若不再严加管教,以后还不晓得会怎么样。 所以林清瑶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是一定要好好的让林承平吃一番苦头,将他的这个性子改过来。 于是说这番话的时候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但是魏城很了解她。看到她一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就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林承平的。 伸臂将她抱入怀中,魏城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的说道:“你放心,凡事都有我,我会将这些都解决好的。” 看到林清瑶为这些事烦心,他心里很不舒服。 她就该整天高高兴兴的,一点儿烦心事都没有。 林清瑶没有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