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半夜三点半,刘天昊被张正义从窝里拖出来陪他喝酒。 昊哥睡眼惺忪,理解无能:“哥哥,别这样,我很不适应你现在的状态,到底碰上什么事了?” 张正义仗着几瓶啤酒下肚晕晕乎乎的劲儿,磨叽了半天,严肃脸问:“耗子,你说……要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被别人睡了,怎么办?” “啥?”刘天昊以为张正义是遭遇了事业上的重大挫败,没想到他居然问了个这么扯的问题,“你有病啊!” “百分之百!”恶魔同志的心情非常沉痛,“你给我解释一下,刚军训完的头天晚上, 我接风洗尘宴都准备好了,她告诉我说跟别人有约……” “后来再找她, 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三个多小时,二十几个电话啊,没接着不算, 回电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的事儿了……耗子你说,这还能是干嘛去。” “你是说李如意?”刘天昊虽然瞧不上张总现如今的“堕落”劲儿,但眼见他是真难受,没敢继续耻笑他。 刘天昊想起当时在s省的东方皇冠大酒店,见如意弹钢琴的样子:“那女孩是挺招人疼的,要我说……” “多半是军训期间碰上了喜欢的男孩,毕竟是同龄人,交流没障碍,青春萌动的岁数……要是有点啥事……可以理解……” “理解个屁!”张正义懊恼的把眼镜摔在桌上,疲惫地抹了把脸,“我费了多大劲儿,好容易盼她入学,盼完军训,这刚解放的头天晚上……我这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你特么魔怔了?”昊哥觉得张正义的状态纯属走火入魔,有点恨铁不成钢,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 “我们的口号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是,凭你的身家,太简单了,挥挥小手就是一大堆!赶紧着,立马翻篇,麻溜换人!嗨,我说,以前那个流连花丛不沾衣的老张哪儿去了?” “能翻篇就好了,这辈子头一回发现,哥哥我做不到。” “你跟她表白了?” “没呢,原想慢慢儿铺垫,慢慢儿来,谁成想啊……”张正义说着,郁闷地屯了大半瓶酒。 昊哥认真研究了一下张总目前的状态,为拯救该同志已经濒临崩溃的心智,给出了诚挚的建议。 “哥,说句实在话,你可别生气,若能咬牙翻篇,请拿出男人的魄力,咱拿得起放得下,没啥了不起?若实在翻不了篇……” “怎么办?” 刘天昊翻了个白眼:“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别瞪眼!我就这点看得开,我自己花花,所以我从不要求对方没前科。假如有天让我遇上心动的,只要婚后别给我戴帽子,之前的事,我不管。” 正义同志听完昊哥这番话,慢慢儿地擦了擦眼镜戴上,愣愣的直出神,他很久没吭声,接连灌了自己一堆啤酒。 音乐学院这边,刚签收完宣战书的李如意接到了云飞的电话。 电话里听说李如意要陪着张正义远赴h省考察,云飞非常惊诧:“你真要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