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砸出个元婴来,且他因为半身佛骨和魔骨,天道怜悯,雷劫只要受一道便好,随便炼个灵器就能挨过去了。 ——若是其他人知晓他修行这般容易,恐怕得一口血喷出来心生心魔。 而现在因为他的“胡思乱想”,修为直接从化神期跌到了金丹大圆满。 越既望他们已经满脸凌乱地去扫山阶了。 宫梧桐正在将那宽大的衣衫脱下来,笑眯眯地说:“想笑就笑,别忍着。” 明灯在一旁强行忍笑,故作淡然道:“不敢。” 魅魔从不知晓羞耻心是什么,宫梧桐也不在意旁边有人,将松垮垮的衣衫全都脱了个干净,赤身裸体去衣橱找能穿的衣服。 明灯只是一抹春意,哪怕开了神智也不是常人,他目不斜视面不更色,将春意盈满房间,省得宫梧桐再寒意入体。 宫梧桐还在那翻找衣服,明灯突然道:“小圣尊,宗主到了。” 宫梧桐随口“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视线不自觉往下面瞥了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 云林境拧着眉走进来时,正好瞧见宫梧桐只在腰间草草盖了个薄纱,偏着头在摸自己的小腿,若有所思。 房中盈满春意,知道宫梧桐就算身子再差也不会被冻着,云林境还是没止住自己的老妈子心,走上前唠唠叨叨。 “师兄这是又怎么惹圣尊生气了?”云林境随手招来一件宽大衣袍披在宫梧桐肩上,温声道,“我还没问,昨日那寒意是如何入体的,是哪里的寒意竟然能让化神期也招架不住?师兄?师兄……” 云林境絮絮叨叨半天,宫梧桐像是没听到,还在摸自己的脚踝。 云林境坐下来,道:“脚怎么了?” 宫梧桐的指腹在肌理分明的小腿上缓缓滑过,懒洋洋地道:“找到了个好玩的东西。” “嗯?什么?” “没什么。”宫梧桐将衣袍拂开,道,“给我找身合身的衣裳,我要出门。” “圣尊让我瞧着你,近日不让你出宗胡闹。”云林境从储物戒中拿出来一身法袍,递给他,“再说了,你现在……是金丹期吧,孤身出门太危险了。” 宫梧桐将能随意贴合身子的法袍换上去,扯了扯那素白的衣袖,虽然嫌弃但现在也不能挑了。 他招来扇子,赖叽叽扇了两下,瞥了云林境一眼:“他让你瞧着我你就瞧着我啊,我可是你亲师兄,小时候你尿裤子尿布都是我给你换的,现在长大了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云林境没有在意大师兄对他“尿裤子”的污蔑,挑眉道:“师兄那说人话的符已经解了。” 宫梧桐给他示范,说:“滚犊子。” 云林境点头,果然解了。 宫梧桐并不喜好青梅竹马的话本,这些年选妃日连一个师弟都没选过,此时对着云林境那张俊脸,全然心如止水,毫无世俗欲望。 云林境问:“那这又是哪种符?” 宫梧桐坐到桌案旁,将上面的春宫册子随手收拾着放在一旁,拿出纸笔开始画东西,心不在焉道:“应该是胡思乱想一句就会减一岁吧。” 云林境爱整洁,见不得宫梧桐桌上一团乱遭,一边目不斜视地给他收拾那不堪入目的图册一边道:“的确是圣尊能下的符了——那师兄方才是不是见了明修诣他们?” 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