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为你担心。” “我好着呢。”宫梧桐摆弄自己的手,不情愿地道,“你们不要总是瞎操心,我又不是孩子了。” 宫禾看起来还想在说什么,但见明修诣已经走到跟前了,不好在小辈面前下宫梧桐面子,只说道:“有事定要告知我们。” 宫梧桐:“好,知道啦——你不是还要去照看四方大佛寺那群小崽子吗,还在这儿耽搁?” 宫禾:“他们等会回来寻我。” 明修诣已经走到了跟前,颔首行礼:“师尊,佛子。” 宫梧桐一看到他就高兴地拉着他分享得到一堆昭阳髓的喜悦,那些话颠三倒四说了好几遍明修诣都不觉得厌烦,垂眸听着,时不时恰到好处地捧上一句,能让宫梧桐兴致更高。 这么会功夫,四方大佛寺的弟子已经寻来了,正在不远处等着。 他们全都一身雪白僧袍,气质寂然,只是视线落在宫梧桐身上时,沉静的眸子瞬间变得排斥和焦急,恨不得直接冲上来将他们家一尘不染的佛子抢过来,省得受此人身上的浪荡之气污染。 宫禾不便久留,打断宫梧桐已经讲了第四遍的“这么多昭阳髓啊!我哥就一抬手,很快啊!就一下!”,道:“梧桐,我先走了。” 宫梧桐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几声:“行啊,明年论道会上见。” 宫禾点头,抬步朝四方大佛寺的弟子们走过去。 宫梧桐也跟着过去送他哥,只是宫禾一走过去,那群白豆腐一样的弟子立刻将宫禾护在身后,如临大敌地看着宫梧桐,唯恐他冲上来。 宫梧桐一见这局面,笑眯眯地走上前:“干嘛啊这是,我只是和我哥说几句话,小师父们也要拦着吗?” 四方大佛寺的弟子每一个皆有慧根,哪怕对着讨人厌的宫梧桐也无法口出恶言,那涵养修的大概也只有明修诣能与之一比了。 为首的小弟子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一板一眼道:“见过小圣尊,佛子还有要事要忙,不能同您再叙旧。” 宫禾无奈地被几个还没他肩膀高的小弟子护在身后,给了宫梧桐一个眼神,示意他别逗他们玩。 但宫梧桐哪里肯听他的,见这些小弟子一个个脸崩得跟什么似的,心中那恶劣的本性顿时被激了起来,他故意凑到一个小弟子面前,紫眸全是潋滟波光:“若是今日小圣尊我非得留下佛子同我叙旧呢?小师父你要如何做呢?” 众弟子:“……” 那小弟子气得脸都红了,有心想要骂人却又不会骂,只能强忍着怒气,奉劝道:“请小圣尊不要强人所难。” 宫梧桐在心里笑得直打跌,却朝着人群里的佛子伸出手,作势要抢人。 一群弟子吓得连忙把宫禾往后推,活像是被恶霸强抢民女似的。 “小圣尊不要这样!” “不可,不可!” “佛子快走!” 宫梧桐差点直接笑出来。 宫禾无可奈何:“梧桐,不要胡闹。” 宫梧桐挑眉,满脸都是还未散去的兴致。 自从当年他及冠时稀里糊涂地对着宫禾当众示爱,四方大佛寺的所有人都对他极其忌惮排斥,每每见了都得怒瞪他几眼才解气,他都要习惯了。 明修诣也有些听不下去,走上前拽了拽宫梧桐的袖子,干咳道:“师尊,二师兄说寻到了新的灵草,让您看看是哪种草。” 宫梧桐闻言立刻散了兴致,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如临大敌的小弟子们,挥挥手道:“好啦,小白豆腐,走吧,不和你们玩了。” 小白豆腐们:“……” 他们气得眼圈通红,却又顾忌着礼数不便多说什么,一路倒退着护着佛子往外走,警惕地看着宫梧桐,似乎怕他反悔再追上来。 宫梧桐玩够了,没管他们,被明修诣拉着去寻睢相逢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