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不想多说,感觉自己的人格魅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又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好一会,才微微偏着头,露出半张脸,问睢相逢:“相逢,你最想要什么,师尊都能给你。” 睢相逢疑惑地看着他:“最想要?” 宫梧桐点头:“嗯。” 睢相逢想了想,道:“我最想要师门发扬光大,让我的名字传遍三界,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弟子,为您争光。” 宫梧桐:“……” 宫梧桐说:“滚呐你!” 睢相逢:“……” 睢相逢看到宫梧桐突然就动怒了,幽幽道:“您不要告诉我,您也是这么问之之的,之之也是这么回答的?” 宫梧桐气得要命,将床头上的话本拿起来抖得哗啦啦作响,给睢相逢看:“话本里的师尊都是这么说的,每个徒儿毫不犹豫,都是‘想要得到师尊’这个回答,怎么就你们两个这么奇葩?发扬光大发扬光大,发什么扬光什么大,出名比和师尊困觉还要好玩吗?!啊?!” 睢相逢:“……” 睢相逢没忍住,直接放声笑了出来。 宫梧桐:“睢相逢——” 睢相逢笑了半天才停下来,闷咳一声,正色道:“等会大师兄就要到了,要不您也问问他?” 宫梧桐满脸绿油油的:“他眼里只有剑,我一问他肯定是想找个灵剑当老婆。” 睢相逢:“……” 深更半夜,越既望终于从九方宗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急急忙忙到了宫梧桐的住处。 当年宫梧桐受伤离开前,越既望都没怎么见他,时隔四年终于能见师尊,他连门都没敲,直接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师尊!师尊啊!” 他呜呜喳喳地进了撩开珠帘进了内室,视线在宽大的床榻上一瞥,愣了一下。 单边床幔披散而下,一旁的小案上放置着一盏灯,宫梧桐裹着薄薄的紫衣,懒洋洋地勾着脚趾,手中抱着一个满是炎石的汤婆子,听到动静微微抬眸,笑着给了越既望抛了一个媚眼。 越既望满脸奇怪,但还是上前行了个礼,和师尊重逢的欢喜很快就冲淡了那点“师尊到底是冷还是热啊”的疑惑。 “师尊师尊!”越既望开开心心地跪在旁边,趴在床沿上眼巴巴看着他,道,“好久不见您了,之之说您去修魔了?为什么啊?我记得之前不是说您不能修魔吗?” 宫梧桐:“……” 宫梧桐强行忍住要暴打他的冲动,勾住越既望的下巴,深情地注视着他纯澈的眼睛,柔声道:“徒儿,你最想要什么,师尊都……” 话还没说完,越既望立刻道:“我要名扬天下!为师门争光!” 宫梧桐:“……” 他都开始怀疑他三个徒弟是不是串通好的了,怎么全是同一套说辞?! 宫梧桐依然保持着深情,手却掐住越既望的脖子猛地一转,差点把越既望的脖子给扭了。 “烦死我了。”宫梧桐心想,“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没有大出息,一门心思只想扬名立万,难道人生就这点追求吗?就不能再追求点更上档次的,比如……师尊我。” 越既望委屈地趴在床沿上:“怎么了,难道不该如此吗?我们修行就是为了这个啊。” 宫梧桐彻底服气了,他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越既望狗头:“没错没错,傻孩子,继续努力名扬天下去吧。” 越既望又开心了起来,开始拉着他师尊讲这些年他找各式各样的人比试的事。 宫梧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