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诣每回都得在地上捡一堆话本。 “看什么看,你不是不想我看话本吗?”宫梧桐将发带解开,倒在榻上,没好气道,“反正你又不和我双修,还不准我做梦啊。” 明修诣欲言又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传讯。 “首尊,有要事。” 明修诣眉头一皱,躺着等着人哄的宫梧桐脸色也沉了下来。 明修诣试探着道:“师尊,我……” 宫梧桐一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他什么打算,幽幽道:“愣着干嘛呢首尊,去忙你的要事去吧。” 这句话里的酸意就算是越既望都能听懂其中的意思,明修诣不忍心把他丢下,但又抛不下急需他处理的要事,只能绞尽脑汁说了几句好话。 宫梧桐依然臭着脸,背对着他很快就睡了。 明修诣没办法,只好起身离开。 等到门被关上,宫梧桐睁开眼睛,腾地坐了起来,安慰自己:“他有事情要忙的嘛,总是在这里陪着我浪费时间算什么道理,不能干涉他,不能干涉不能干涉……” 宫梧桐默念了几遍将自己心中的烦躁强行压了下去,而后慢吞吞地下了塌,穿好衣裳后,推开门后直接御风而行。 大晚上的,睢相逢正在照看师尊的草药,突然见宫梧桐连招呼都不打就要往天上飞,疑惑道:“师尊,您去哪里?” “我走。”宫梧桐道,“回九方宗。” 睢相逢:“……” 睢相逢连忙把手上的土拍掉,起身仰着脖子喊:“师尊等一等!之之马上就回来了!” 宫梧桐飘在半空,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笑道:“让他回来继续办正事去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要走。 睢相逢似乎知道了什么,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师尊潇洒离去的背影。 宫梧桐还没等飞出明修诣住所的小院子,爬在墙上安安静静开着小白花儿的藤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急长出数丈长的藤枝,破开虚空直接朝着空中毫不设防的宫梧桐缠去。 “啪嗒”一声,藤蔓缠住了宫梧桐的右脚踝。 宫梧桐御风的动作缓慢了一会,后知后觉地回头一看,气得差点七窍生烟。 明之之这是打算把他当风筝放吗?! 他正生着气,突然感觉那一直缠着毫无动静的“风筝线”猛地一用力,强行将宫梧桐从半空中直直拽了下来。 宫梧桐:“……” 宫梧桐的身体猛地失重,心口传来一股猛烈地跳动,还没来得及运转灵力省得被摔个半死,就见无数藤蔓织成个小小的床榻,将他稳稳接住。 宫梧桐:“……” 睢相逢仰着头看着师尊被藤蔓恭恭敬敬又极其强势地捧了回来,心中唏嘘不已。 看来只有明修诣能制得住宫梧桐了。 睢相逢跑上前,看着宫梧桐双手环臂面无表情地躺在柔软的藤床上,冷冷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睢相逢见他神色阴沉,还以为他生气,正要给小师弟解释解释,话都酝酿好了,一句“之之应该是担心师尊身体不好跑出去再出了什么事”还没说出口,就见宫梧桐晃了晃被藤蔓缠着的小腿,冷声说:“他难道想将我囚禁在这里当娈宠不成?” 睢相逢:“……” 不,并没有。 宫梧桐虽然看着满脸不高兴,但翘着腿慢悠悠晃荡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巴不得明修诣强势阴鸷,兽性大发把自己囚禁在这全是藤蔓的院子里每日做一些苟且之事呢。 睢相逢将宫梧桐从藤床上扶下来,耐心地劝道:“师尊现在身体还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