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 山脚下偌大一片开阔的场地,场上十几匹快马正在你争我逐,于是两人就停下来看。 韩静姝是个自来熟,看了会儿就问旁边骑在马上观战的人:“是谁在赛马呀,前面那个白马看来要赢了。” “那是嘉仪县主。”被问的女子一身粉裙,眼睛盯着场上赛马的队伍,一脸骄傲地说道,“县主不愧是将门之女,我只当她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谁知道她骑术也如此精湛,当真是京中贵女的表率。” 韩静姝一听是她那个县主表姐,撇撇嘴没说话。 那贵女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看到叶初不禁一愣,天空有些阴沉,没太阳晒,叶初帷帽背在背后,就没戴在头上。那贵女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一脸惊讶地说道:“你跟县主怎么长得有些像?你是县主家的亲戚吗?” “不认识的。”叶初摇摇头道,“我哥哥说我跟她根本不像。” 那贵女一脸狐疑,笑着问道:“你们是哪家的千金,要跟我们一起赛马吗?” 叶初摇摇头,韩静姝也摇摇头。 旁边另一个穿碧裙的贵女笑道:“你看看她们两个,一个小孩子,一个竟骑着个小马驹,你却邀人家跟你赛马,不是故意想让人家难堪吗。” 碧裙女子一边说话,一边不禁也盯着叶初的脸看,叶初心中不喜,眸子清凌凌看了回去,那女子讪讪地避开了目光。旁边的叶菱却忽然策马上前一步,隔开了那个碧裙女子,挡在叶初身边。 事关小珍珠名誉尊严,叶初开口说道:“我的马不是小马驹,它是番邦来的小矮马,天生体型小罢了,它跑得很快的。” “对,你自己不认识罢了。”韩静姝道。 碧裙女子不太相信,打量着叶初说道:“恕我见识浅薄,还真没见过呢。” 叶初听她那个语气有些不舒服,认真说道:“对,你没见过,是你自己见识浅薄罢了。” 叶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心说她们家姑娘可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啊,她们姑娘心思单纯实话实话罢了。 碧裙女子不禁脸色一变,憋了憋,皱眉问道:“你们是哪家府上的,怎么不自报家门,以前在京城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韩静姝眼睛望着赛马场上,扭头瞅了那贵女一眼说:“你又是哪家府上的?让人自报家门你自己倒是先报啊。” “你……”那贵女气结,可碍于高门大户德容言功、女则女戒那一套又不好发飙,再说对方一个小孩子,京城里达官显贵多得是,还真怕一不小心得罪人。 她这个时候报不报家门都挺没面子的,一时不由脸都有些涨红了。 旁边粉衣女子忙打圆场,笑着说道:“这位是御史中丞王大人的嫡孙女。” 她说着便一直盯着叶初和韩静姝的脸色,奈何韩静姝年纪小又刚回京城没多久,而叶初对这一套压根就不懂,两个小姑娘竟毫无触动,连个反应都没给。 这时听到场上传来一阵欢呼声,韩静姝远远瞭了一眼,郭子衿的白马一马当先,已经赢了。 碧裙女子脸色不忿,问道:“还没请教两位府上呢,可是要下场跟我们赛一轮?” 韩静姝道:“我是绥州宣平侯的孙女儿,我会走路就骑马了,赛就赛,谁怕谁呀。”她转头问叶初,“叶姐姐,你要来吗?” 叶初摇头道:“不了,我要回家了。我哥哥该找我了。” 碧裙女子像是抓住了她的弱点,扬声道:“别走呀,不是说你的小马跑得快吗,下场赛一轮,赢了我们就承认你。” 叶初问:“那输了呢?” 碧裙女子完全摸不到她的路数,愣了一下说道:“输了,那……你就输了呗。” 奈何叶初完全没有胜负欲,更不懂得京中贵女这些弯弯绕绕的套路,平平淡淡说道:“那你就当我输了吧,我不想玩。姝儿,我要回家了。” 韩静姝说道:“叶姐姐那你先回去吧,我去跟她们赛一轮,谁怕谁呀。” 叶初道:“那你玩会儿就回去吧,别叫你娘亲担心找你。” 她完全也不在乎那两个贵女的目光表情,抖了下缰绳,调转马头骑着小珍珠自顾自就走了,叶茴叶菱策马跟上。 她走出一段倒是有些担心韩静姝,回头望了一眼问叶菱:“姝儿骑马很厉害吗,你看她能不能赢?” 叶菱笑道:“姑娘您管她呢,尽管让她玩好了。姝儿姑娘也不过才七岁,她若是赢了,这些人丢脸就丢到家了,她若是输了,旁人也只会说京城众多贵女赢了一个小孩子,说不定还得夸她一句一个小小年纪就骑术了得,这些人左右别想在她身上占便宜。” 叶初:……对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