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郑翠华最近常见亓狰和阮烟在一块,都忘记了这茬了。 “对对,烟烟带着亓知青去后山转悠转悠,不要往深里走。” 安阳村没有什么好逛的,村子里也只有一座后山,可前不久阮建文出的那事,实在是让郑翠华心有余悸,不忘叮嘱了一句。 阮烟慢吞吞的应下,身后跟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往后山方向走去。 天气好热,她其实更想在房间里待着。 太阳高高挂着,照在大地上炙热的很,路上没怎么有阴凉的地方,阮烟就一直走在亓狰的斜前方,把那人当成了一把行走的遮阳伞。 “你准备了多少礼金呀?” 做完饭后闲聊时,家里的几个嫂子说起了礼金的问题。 不说是不是安阳村这里特有的习俗,就算在其他地方,定亲时大多也都会送上定亲礼。 阮家的三个儿子定亲的时候,各自给了二十块钱,算是较为大方的了,毕竟那些年一般都是给十块的。 这几年,生活好了些,礼金跟着水涨船高,二十块也就是处在及格线上了。 之前郑月提到的杨妮妮,结婚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坐在三八大杠上绕着村子转悠了好一圈,生怕有人不知道她是用凤凰牌自行车来接的亲。 杨妮妮嫁的顶好,定亲的礼金,现在人们都还偶尔津津乐道,一百五十块呢!他们普通的地里人一年才能攒下几十块钱啊。 阮烟倒不是非要比较这些,她跟什么杨妮妮又不认识,只要日后生活上过的好就行,她对这些面上的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纯粹的好奇。 “你想要多少?”亓狰反问。 这又激发了狗男人霸道总裁的属性了么?我要多少你就给多少么?那先定个小目标吧,一个亿怎么样。 “当然是你给多少我就要多少呀。” 这人又没有读心术,还能看出来她心里想的什么不成。阮烟表示自己就是表里如一的,不贪财,不好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亓狰眼神在阮烟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手上比出了一个手势, “我看你适合这个数。” 大拇指和食指伸出,比了个八。 阮烟笑不出来了,这狗男人什么意思,她难道就值八块钱吗! 女孩只觉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颗真心喂了狗,阮烟决定从此封心锁爱,冷心绝情,只认钱不认人! 另一边的阮家,钱婶子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思绪万千。 那冷脸知青到底拿出了多少钱,里面该不会是他一分一分攒下的吧,不过看那人请媒时的大方,应该是个不差钱的啊。 会不会那人家里那边的习俗,礼金什么的要用散钱? 钱婶子没敢往大团结上面想,要是全是大团结的话,这里面得多少钱啊,说出去要吓死人的。 阮焕武作为当家人接过手帕包裹着的一叠,在郑翠华和钱婶子的注视下,轻轻掀开手帕。 只见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张又一张的崭新大团结,厚厚的一摞几乎全是大团结! 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阮焕武拿着手帕的手都微微颤抖,乖乖,八百八十八块钱!!他这一辈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骆永祥端水杯的动作也停了,他没想到亓狰做事情会这么张扬,这方面一点都不像他稳重内敛的父亲。 “这,这小亓咋拿这么多钱。” 郑翠华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捋不直了,平日里对她们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知青,竟然是这样的有钱人。 该不会是为了定亲把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了吧? “多少都是孩子的心意,这也说明亓狰对烟烟的心是正的,阮大哥你就收下吧。” 骆永祥见阮焕武两口子有点犹豫,心里也为亓狰捏一把汗,不愧是大领导的儿子,连定亲都把自己未来的岳父母吓得够呛。 “也是,小亓太年轻了,没有父母在身边,做事情没有分寸,这下估计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阮焕武注意到钱婶子落在手帕上迟迟未收回的目光,把手帕合上,盖住了那一张张亮眼的大团结。 让这钱婶子看到了,估计不出一天,全村子都知道阮家闺女定个亲光定亲的礼金就八百八十八。 礼金多少都是人家自家的事情,本说与其他人不相干。但是碍不住有犯红眼病的人背后捣乱。掏空家里拿出的钱跟随随便便拿出八百八十八块可不一样,好歹嫉妒的人能少点。 走到后山那一块,树多了,阴凉地也多了。 阮烟现在用不着人型遮阳伞了,马上离亓狰老远。也不知道这人是怎样的身体构造,就跟个大火炉子似的,身上不停散发着热量。 要不是刚刚路上太晒了,她绝对早早就离他三米远了。 “对了,你上次还把我扔在这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