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身体翻了过来,平躺在地上。 “你好,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阮烟拍了拍老人的胳膊,在他耳边问道,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阮烟有点着急了,纤细的手指放在老人的鼻下,幸好,还是有微弱呼吸的。 她环视了一周,左右前后都看了看,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掰开老人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对准嘴巴,从灵泉里引了几滴灵泉水下来。 做完一切的阮烟松了一口气。灵泉的效果极好,等会老人就能醒过来了。 刚刚怕死人,一直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一股刺鼻恶臭的味道便蜂拥而来,呛的阮烟直作呕,连忙站起来走到了安全的距离。 没了那直冲天灵盖的味道,阮烟这才有闲心打量起老人。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满是补丁,衣袖和裤腿都短了一大截,但是好在干净。 看得出衣服的主人是个爱干净的,即便衣衫褴褛,也干干净净。头发花白,面容消瘦,看起来应该有个六十几岁了。 这样的年纪在村子里虽说不是颐养天年,但也不应该如此操劳,难不成是家里养了一群白眼狼? “怎么回事?” 亓狰取完东西出来后,没有看到阮烟,往前走了一段才发现那个小作精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小路上去了,旁边还躺着一个疑似受伤的老人。 “我刚才看到他绊倒了就想过来扶他一把,还没等我过去,你就来了。” 阮烟不知道第多少次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灵泉的事情可不能暴露,万一被人当妖怪抓起来怎么办,建国之后可是不允许成精的。 亓狰刚刚可没看到这人有上前的想法,从他看到她到走过来的时候,这人可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作精今天穿的是水蓝色的上衣,平时她最注重自己的形象,每次出门都收拾的板板正正的。而且他离开之前这人衣袖上也没有脏污,现在袖子的一处却蹭上了明显的灰黑色。 小作精还没发现呢,还在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着瞎话。亓狰心知肚明,也不去拆穿她这满是漏洞的谎言。 亓狰把怀里的包裹放到阮烟的手上,铁锨放在一边,就上前去查看这个老人的情况。 这人他认识,是被下方到牛棚里的。亓狰刚来安阳村的时候,曾经在后山见到过他,当时老人被饿狠了,要去山上挖点野菜吃。 亓狰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甚至有的人乐善好施,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落到这种地步,也只是时运不济,看到老人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公,随手丢给了他一只野鸡。 后来他就没怎么见到过老人了,老人每次见到他也是躲着走的,怕因为身份问题,跟他一起,给他增添麻烦。 亓狰上前给老人解了解领口上的扣子,让他呼吸的能够顺畅一些。 刚解开一颗袖子,老人就悠悠转醒了,疲惫的眼神看向亓狰,眼角似乎是有泪光闪烁,因为阳光暴晒下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 亓狰似乎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在他出声之前说道,“救你的人是她。” 手指的方向就是阮烟抱着大包裹站着的位置。 对方指过来还能有什么意思,阮烟只能微笑,好你个老六,哪只眼睛看到我救人了,万一我被讹上了,撒腿就跑,还得你掏钱,我可不要当这个大冤种。 老人转头看向阮烟,对着她点了点头,表达对她的感激之情。 “我送你回去。” 亓狰脸上表情淡漠如常,即便是知道眼前的人是牛棚里的,接近他容易给自己染上一身腥。 “不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