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杵着拐杖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鼻青脸肿的人。 “阮焕水,我问你,粮食去哪了?” 阮太爷是安阳村里辈分最高的人,现在已经有八十多岁了,上半年已经过了八十二大寿了,轻易不出门,只有族里村子里发生什么大事才会出来。 “亓狰!是亓狰干的!” 阮焕水死不承认,当时在场的除了他还有亓狰,只要他坚决不承认,认准罪魁祸首就是亓狰,村子里的人肯定会偏向他的! 不知道阮焕水是高估了自己的手段,还是低估了村民的脑子,总之在场的村民们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发生一丝动摇。 “就是!是那个知青干的!你们这些人不相信自己人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 李梅大晚上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披头散发的,此时声嘶力竭的,像个疯子一般。 听到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村民们气愤的情绪更加激烈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怎么会不知道村子里的规矩,外来人是没有接手仓库有关事情的权利的,知青平日里也只能是忙着地里的事情,仓库里粮食变少怎么也不能赖到知青头上。 “阮焕水!今天你要是交不出我们的粮食,我们就砸了你家!” 今年大丰收,公社产量第一,分到手的粮食只能是只多不少,他们老早就惦记上了这些粮食,现在粮食不见了,他们想杀了阮焕水的心都有了。 “焕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跟太爷说实话,粮食到底去哪了?” 阮太爷见他冥顽不明,眼里满是失望,当初始终冒着光亮的小伙子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耐不住的村民早就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前打死他,被阮太爷安排人拉住了。现在这个时候,找到实打实的粮食才是最重要的,打人能解决问题吗?更何况,要是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吃枪子不说,粮食更是不可能找到了。 可是地上被拴住的阮焕水始终梗着脖子不开口,咬定是亓狰干的。有些随风而动的村民坚定的想法都有些改变了,不禁开始怀疑起了那个冷脸的知青。 “阮焕水虚报粮食产量,粮食被他拿去公社了。” 阮烟见到如今的情况胶着着,替阮焕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什么?!”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都炸了锅了,虚报粮食产量?!那可是欺骗国家的事!他阮焕水怎么敢的! “阮家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阮太爷正色,虚报粮食产量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吃枪子的。阮焕水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可也不是能干出这样丧尽天良事情的人。 “不信的话,问一下当初运粮食的人和公社的人,对比一下粮食产量就知道了。” 阮烟觉得这件事情根本不难发现,仔细核对一下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当初整理和运送粮食的人可不止阮焕水一个,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就是因为村民对于阮焕水的信任感太强了,没有去沉思这里面的问题。 “阮太爷,当初运送的粮食跟前两年的数量差不太多。” 阮焕武开口说道,他之前也问过其他村子的产量,感觉跟自己村子的差不太多,当时的他也没放在心上,阮焕水没有告知他们今年具体的产量是多少,跟他一起管理的会计也没有说明,他以为安阳村这次是运气好,险胜,没想到还会有虚报产量这一出。 阮焕水闭紧了嘴巴,但是关不上耳朵,阮烟和阮焕武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脸色难看,眼神慌乱,却又努力想镇静下来。 阅历丰富的阮焕水在听到有人当着面揭穿自己阴谋的时候还算沉稳,至少没有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驳。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