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羽绒服里面是珊瑚绒的睡衣,图案还是卡通的,脚下倒是穿了靴子,胡乱抓的丸子头,一熬夜就苍白的脸,唇上毫无血色。 总体来说……不修边幅。 伞不大,他微微偏向她。 奈何风太大,雨斜着打过来,许萦下意识往里躲,撞到他胳膊,没来得及道歉,脚下踩空,她惊慌地小呼一声。 徐砚程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眼疾手快地搂住她腰身,把她往怀里带。 许萦被他单手抱起,脚底悬空。 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感受到男人臂膀蕴藏的力量。 从没有和男人如此亲密的她,变得羞赧无措。 “这有矮台阶。” 下到平地,他把她放下来。 许萦低头看了刚才踩空的地方,再望着他,发现她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服,讪讪地松手,窘迫说:“不……不好意思。” 而徐砚程没有马上松开她,绅士地把手搭在她身后,握成拳,没有任何亲昵的意思在里面。 “走吧。”他嗓音清寒,却比这冬风有暖度,不自觉地让她想要去靠拢。 许是近了几分,他身上的味道包裹住她,是一种很淡的清香,不冲鼻,应该是他常用的一款洗衣液。 一段路,因为意外踩空让她和昨天下午才正式认识的男人亲昵接触,他无声地照顾她。 许萦不是喜欢对别人下定义和妄加揣摩。 她就是觉得。 徐砚程现在对她的关心不像是医生对病患的关心。 去到急诊楼。 她对他说了谢谢,徐砚程笑说没事,举手之劳。 “小萦你去哪了?”沈长伽抱着孩子走出来,心急如焚问。 许萦上前拦住母亲,“妈您干什么,别带他出来,外头冷。” 沈长伽找不到女儿,慌了神:“这人多,压根没人管我们。” 许萦忍下疲惫,从母亲怀里把乔震轩抱过来,“医生不是看过了吗?让我们在输液室等着。” “行了,先进去,” 沈长伽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出众的容貌让她记起来是肖芊薏的母亲给许萦推荐的相亲对象,条件一等一的好。 可惜的是女儿没相成。 记起来徐砚程是医生,沈长伽拉着许萦说:“这……这不是有……” 许萦不想麻烦徐砚程,打断她:“好了妈,徐医生是心外科的。” 接着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拽着母亲进门。 “心外科怎么了?”沈长伽小声嘟囔,“不都是医院的吗?帮我们找个床位不行?” “妈!”许萦沉着脸,“他就是发个烧,不需要住院,吊完水回家观察,按照医嘱吃药和复查。” 沈长伽:“他是孩子,要是出现个什么意外,我要怎么和你二姨交代。” 母亲脸上浮现自责,许萦到嘴的话温了许久,才柔和说:“孩子免疫力好,小心照顾几天就好了,您别想太多。” 带他们回到输液室,交代沈长伽不准再带着孩子乱跑,马上就到他们输液了。 许萦带着化验的单子去找医生,进一步研判孩子的病情。 - 从儿科问诊室出来,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徐砚程回去了没有,刚才忘记和他正式道个别。 她走向大门,心里琢磨列表谁有徐砚程的联系方式。 肖芊薏可能有,但凌晨她早休息了。 最后想到楚栀,点开微信给她发去消息。 刚到大堂,听到门口救护车的声音停下,门口冲进来跟车的医护人员。 前头的男人大喊:“医生呢?怎么没有人来接一下?” 许萦看到拉进来的病床上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医生正给人做心脏复苏。 应该做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体力不支的迹象,一直喘着气。 今晚的医院,人格外的多,没有人回答男人,病人们都往两旁避开,被床单上一片腥红的血吓到。 大面积流血,应该是出车祸了。 倏地。 一阵密集脚步声传来,她寻声看去。 徐砚程阔步跑向门口,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