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我才发现京都酒店的经理昨天下午发信息说你在京都。” 徐砚程走向书房,语气寡淡:“半夜打电话只是来确认我行程?” “哪里哪里。”岳泽嘿嘿傻笑,“给兄弟说说住在隔壁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徐砚程了解岳泽这人性子,要是知道他准备和许萦结婚,肯定连夜打飞的来京都八卦。 虽然瞒不了多久,但徐砚程并不希望太快让许萦和岳泽他们碰面,吓走了怎么办? “安分些。”徐砚程岸然道。 岳泽:“我怎么不安分啦?说嘛,都是兄弟。” 徐砚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京都繁华的夜景,酝酿片刻,说道:“等回去了给你们介绍,别在背后打听她的事。” 岳泽一听,嗅到了不对劲,这话怎么说得……好护短啊。 “不是吧,程哥你真的向你家老头子妥协了,乱找个人结婚了?”岳泽着急问。 徐砚程语气冷了几分:“跟他无关。” 岳泽:“程哥不是兄弟我多嘴,结婚凑合不得,你看我爸妈和你爸妈,都处成怨偶了。” 他说完,对面的徐砚程一句话没接,岳泽心里直打鼓,意识过来自己胡说了什么。 自从徐砚程上初中那年爸妈离婚,他父亲另娶后,他就很反感别人提到他父母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十年,鲜少回来,这次回国宁愿住在酒店也不回徐家。 “程哥我嘴巴多,我下次自罚十杯。”岳泽讪笑说。 徐砚程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很淡然说道:“你爸妈是怨偶,我爸妈不是。” 说完,徐砚程把电话掐断。 这是岳泽今晚听的第三次嘟嘟声,心里一阵烦躁袭来,把手机丢在床上,不爽说:“明明就生气了,这么幼稚的话我三岁就不说了!” 他心里还惦记着徐砚程隔壁房的女人,改天,不对,明天他一定要和吴杰棣说说。 - 许萦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那个吻睡不着,可能是药效发挥作用,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早上十点徐砚程叫她起来。 两人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许萦想象中的尴尬,她想也正常,本来他们就要结婚了,而且徐砚程应该也谈过恋爱,哪里会因为一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脸颊吻而害羞到不敢见面。 赶在十二点前,徐砚程去出租屋帮她联系快递员上门取件,把她的东西全部寄回江都。 整个过程不需要许萦动手,徐砚程一手包办,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望着徐砚程跟着快递员进进出出,许萦心间有种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她蛮不习惯被人照顾的,一旦别人对她好一点儿,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就会有一种奇怪的“亏欠感”,恨不得还给对方自己最好的东西。 而徐砚程却有细微的不一样,没有奇怪的“亏欠感”,甚至让她摒弃以前的想法,心里感慨他真的很可靠,想要去依靠他。 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好是坏,总感觉占他便宜了。 回京都的飞机是下午一点,楚栀有紧急手术没机会送他们,许萦约她过年回江都再聚。 坐在飞机上,她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白云和蓝天,还有藏在云朵下的繁荣都市,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浇向她,烫得心里难受。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京都。 也是真的,要回到江都。 七年的漂泊,结束了。 孑然一身又一事无成的结束了。 “要不要吃水果?”徐砚程轻声问她。 许萦转头,对上那双黢黑的双眸,柔情又深邃。 她已经敢去直视了,也想要在其中找到更多的答案。 回江都,或许她会有新的生活,不管开心还是难过,起码她的生活不再是一潭死水。 徐砚程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撩唇笑问:“怎么了?” 许萦压下情绪,摇头:“没事。” “我想吃苹果。” 徐砚程说了声好,然后和空姐说拿一盒削好的苹果。 下了飞机,徐砚程让酒店来的服务员帮他们把行李先运走,许萦和他去了最近的民政局。 在大厅等叫号的时候,徐砚程问:“确定今天领证?” 许萦点头:“就今天。” 徐砚程想问她不打算和父母说一声,看着她的侧颜,透着他读不懂但觉得慰藉人心的坚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