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哪里受得了,心慌意乱,她坐正了,将书丢到一旁的小桌子上,穿着红绫袜的双足探进软底绣鞋,绕过屏风去倒茶。 陆濯也渴,可这渴,非茶水能解。 魏娆喝了茶,无事可做了,余光瞥向拔步床,陆濯竟然也拿出了一本书在看。这让魏娆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陆濯上来就要抱她做那种事。 既然陆濯看书,魏娆重新拿起那本打虎的话本,靠到床头继续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魏娆的视线越过书页,偷偷瞄向陆濯的书,却见他将书抵在膝盖上,挡住了封皮上的字。 “你看的什么?”魏娆好奇问。 陆濯抬眸,看着她道:“郡主要看吗?” 他的脸还是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凤眸却幽深灼热,仿佛藏了两把火。 魏娆直觉感到了危险,马上避开视线,哼道:“算了,咱们各看各的。” 陆濯笑了笑,突然坐了起来。 魏娆受惊,警惕地看向他。 陆濯卷着书来到她身边靠下,一边调整位置一边道:“郡主这边光线好。” 魏娆仍然警惕,直到陆濯重新打开书,她才微微放松,就在这时,魏娆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陆濯手里的书页。一左一右两页,分别画了一幅画,画里的男女…… 魏娆脸色涨红,一把将手里的打虎传拍过去挡住陆濯的书,口中叱道:“下流,不许你看!” 陆濯早不想看了,伸手将意图逃跑的新娘拦腰抱住,转身压到床上。 魏娆怒目瞪着他。 陆濯已经无法掩饰自己急促的呼吸,与魏娆对视片刻,他忽然低下来,魏娆低叫一声躲开,陆濯发烫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耳侧。 似一点烟火的火星落在了铺满桐油的湖面,丈高的火舌自那一点跳跃而起,熊熊燃烧。 第107章 陆濯是个武将,可在所有人眼中,他更像个书生,白皙俊美,笑起来儒雅温和,连街头小贩都敢与世子爷搭腔问话。 包括魏娆,明明亲眼见过他在马上的英姿飒爽,明明见过他以一人之力扛住了十几个刺客的暗杀,可陆濯那张脸太容易令人放松警惕了,尤其是,魏娆与他争吵过那么多次,每一次几乎都是陆濯低头来求她原谅,哄她讨好她。 对魏娆来说,陆濯最霸道的一次,便是在行宫的白杨林里,但即便是那时,在她打了他三个耳光后,陆濯还是克制了,不敢碰她的衣领,就像一只温驯的大狗狗,只会在主人设定的界限内放肆。 所以,在魏娆的幻想中,今晚的陆濯也会保持他之前的温润与克制,会按照她的要求熄灭屋内所有的灯,只留两盏红烛,会放下两层帷帐,会在黑暗当中,与她完成婚夫妻该做的事。 然而,事情真正发生时,根本不一样。 一盏灯都没灭,连帷帐都没来得及放下,魏娆一歪头,就能透过屏风看到喜案上的烛火。 魏娆自然是不甘心的,可陆濯就是个混账,无论魏娆如何捶他骂他,他半个字都不回,扯了腰带绑住她两只腕子,像一头终于扑倒猎物的豺狼径自吞食,一个眼神都不给她。骂不管用,求他又不甘心,魏娆紧紧闭着眼睛,气急羞极时,试图用脚踹他,却也被他轻易钳制。 “陆濯!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魏娆咬牙切齿地道。 陆濯随手扯下她纤足上的红绫袜,看着躺在大红喜被当中的魏娆,一头乌发凌乱地铺在身下,有几缕粘在了她酡红的脸与雪白的肩上,美到极致艳入骨髓,陆濯笑了笑,握着魏娆奋力踢腾的小脚道:“郡主且先担待,事后臣甘愿受罚。” 魏娆只觉脑海里轰的一声,他,他竟然真的敢? 陆濯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白日她如何骄纵如何耍威风,陆濯都让着她,但在这夜深人静无人打扰只有他二人的时候,陆濯不想再忍,不想再让,他要像魏娆折磨他的时候那样,让魏娆也尝尝心被另一个人掌控的滋味,想静静不了,忍到极限索性什么都抛到脑后,尽情放纵。 他抱起魏娆,解开她手上的束缚,魏娆得了自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