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庄外墙很高,内院各院落的围墙只比元嘉帝略高一些而已,他轻松地跃上墙头,跳落,最后来到了上房的窗户下。 元嘉帝既然做了决定,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规律地叩击雕花的窗棱。 周芙还没有睡熟。 元嘉帝一来闲庄,她的心就乱了,得知元嘉帝留宿后,周芙更是隐隐担心,翻来覆去了很久,才刚有睡意,就听见有人敲窗。 周芙马上想到了元嘉帝。 如果是歹人,强行破窗进来就是,既要夜里见她,又客客气气地敲窗,除了元嘉帝还能有谁? 换个时候,周芙会装睡,可窗外大雨如注,她也没有听到雨水击打伞面的声音,难道他冒雨来的? 他可是一国之君,染了病如何是好?他真病了,被太后知道,更没有闲庄的好果子吃。 思绪翻转,周芙再也躺不下去,匆匆披上外衣,随便趿上睡鞋来到了窗前。 “谁?”虽有猜测,周芙还是紧张地问。 “阿芙,是我。”元嘉帝低声道。 周芙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打开了窗。 夜里一片漆黑,周芙看不清他的脸,却分辨出来他一身湿透。 “非要这样吗?”周芙心情复杂地问,他就是逼她心软,笃定她不会放任他在外面淋雨。 “可以进去吗?”元嘉帝问。 周芙反问:“皇上可以回去吗?” 元嘉帝回了她一声笑。 周芙还能说什么,帮他打着窗户,让元嘉帝翻了进来。 窗户一关,周芙甚至能听到他身上的雨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病才怪,周芙默默去翻了巾子与一条毯子出来,递给他,让他去后面的净房换。 元嘉帝直接在窗边宽衣解带。 周芙迅速转身,避到了屏风后。 元嘉帝擦干身体,裹上她的毯子,赤脚朝屏风走去。 他的脚步声像是响在了周芙心上,放他进来时就有过那种猜测,却也想打赌,希望他看在幼时的情分上保持理智。 床边过于危险,周芙绕过屏风,见他已经过来了,周芙指着窗边的书桌道:“去那边说吧。” 元嘉帝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靠近她。 周芙慌了,她想逃离,元嘉帝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入怀中,抱着她开始吻了起来。 “皇上,您别这样,我知道您不是那种人。”周芙一边挣扎,一边低声道,妄图说服他。 “阿芙,我忍了十二年,你说只把我当兄长,我试着继续忍。”元嘉帝单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拿脸贴着她娇嫩的脸,声音沙哑:“阿芙,但凡我能忍,我都不会这样对你,可我忍不下去了,早朝的时候会想你,批阅奏折会想你,夜里更是想,阿芙,你尝过这种滋味儿吗?” 周芙尝过,魏谨刚死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他的,恨不得变出一个他来,让他抱她,让他重新填满她空落的心。 如今,她不会那么痛苦地思念魏谨了,却有另一个男人告诉她,他也是这么想她的。 等周芙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元嘉帝压到了床上,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他的呼吸与双手却都是烫的。 “阿芙,你还年轻,我也不算老,趁我还没有老到看不下去,你再陪陪我,好不好?”元嘉帝低下来,微凉的鼻尖蹭着她脆弱的脖颈,“我知道我自私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可我一个人待在那水缸里太苦,你来陪陪我,咱们互相作伴行不行?” 水缸里只养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