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的所谓好意就是恫吓吗?之前难道我没有说清楚,先公后私?您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或者说,你就是故意装傻?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别指望糊弄事情。” 曼纳海姆又一次被当面顶了回去,不过他并没有气馁,毫不在意地说道:“谁是谁非自由公断……” 不过李晓峰当即就打断了他:“不用公断,反正如果你指望用这种态度跟我谈公事,那么我能说的只有两个字——再见!” 说着,李晓峰就准备端茶谢客,曼纳海姆只能苦笑一声:“你还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啊!” 李晓峰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公事公办,要讲友谊,咱们就别谈公事!” 曼纳海姆长叹了口气,很沮丧地说道:“那好吧,你直接点,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要求吧!” 李晓峰暗笑了一声,曼纳海姆确实是学坏了,如果你被他沮丧的样子所迷惑了,那就上当了。这个老家伙装模作样的就想探他的底,哪有那么容易。 李晓峰微微一笑道:“这可就好笑了。你跑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谈公事,张嘴就理直气壮的询问我的谈判底线,您不觉得这有点过分吗?” 曼纳海姆却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这怎么能说过分呢?刚才我已经将我方的谈判底线告诉你了,你明确表示不同意。为了让两国恢复到和平状态,我问问你们的要求,怎么就过份了呢?” “当然过分!”李晓峰比曼纳海姆还要理直气壮,很不客气地说道:“我方的要求早就在前一阶段的正式谈判中清楚地告诉了贵方。难道你们的记性那么差?需要我们将已经说过的话一遍遍不停的重复?” 曼纳海姆又没辙了,不论他怎么说,李晓峰就是不松口,这让他有一种老鼠拉龟无处下嘴的感觉。 良久之后,他终于说道:“芬兰的独立和主权必须得到充分的尊重!这一点我们是不会退让一步的!” 李晓峰笑笑道:“你早这么直接,多好?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对于芬兰的独立和主权完全,我们当然会充分地尊重,正是因为尊重芬兰的独 立和主 权完整,我们志愿军才会进入芬兰作战……” 这下曼纳海姆忍不住了,吐槽道:“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无耻吗?” “怎么叫无耻呢?”李晓峰也很不客气地反吐槽道:“当贵国政府沦为德国的傀儡,充当奴役芬兰人民的工具时。为了保证芬兰人民的基本政治权利,保证芬兰人民充分享受自由的权力,我们才出兵抗击德国侵略者!” 曼纳海姆说道:“德国人已经被赶走了!” 李晓峰点点头道:“可是你们又登上了协约国集团的战车,在这些邪恶帝国主义集团的教唆下,你们又一次充当了干涉俄国内政急先锋的角色,为了自卫、自保,我们只能选择战斗!” 曼纳海姆被气乐了,挖苦道:“这么说,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你们布尔什维克就是圣人喽!” 谁想到李晓峰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了:“当然,我们布尔什维克充满了国际主 义和人道主 义精神。和你们这些邪恶的帝国主 义走狗完全不一样!” 曼纳海姆被气得够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倒是李晓峰笑呵呵地说道:“你如果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可以跟你扯一天一夜,而且最后的结果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责任全在你们!” “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曼纳海姆火了。 “欺人太甚?”李晓峰冷哼了一声,反问道:“允许你们独立,给予你们自由的是我们布尔什维克。可是你们之后是怎么报答我们的?甘愿充当德国人的走狗,撕毁了一切协议,虐杀我红海军将士。这就不是欺人太甚!” 发怒的李晓峰还真有些可怕,哪怕是曼纳海姆也不禁感到一阵阵压迫感袭来,一时间觉得难以支撑。 可李晓峰还不放过他:“怎么?不说话了?装聋作哑可没用!” 曼纳海姆几次张了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在红海军的问题上,他确实没啥可辩解的。跟志愿军的俘虏政策相比,芬兰白军对待俘虏算得上原始而且野蛮。 李晓峰看了看他,冷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好了。你不是想探我的谈判底线吗?可以,我全都告诉你。我们的要求是,第一,惩办虐待红军战士的凶手,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第二,芬兰政府以国家名义为死难的红军战士设立纪念碑,并保证每年进行一次祭奠活动;第三,东经28度线以东,划定为非军事区。不得在此区域征兵、驻军以及进行任何性质的军事活动;第四,东经28度线以东将成立一个高度自治的特别行政区。该行政区拥有独立的行政、司法体系。第五,解除对芬兰社会民主党党员及其领 导人的通缉和迫害,允许他们公开活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