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逃跑了。而之前的那两辆德国坦克,眼看情况不妙,也立刻选择了逃跑。” 看上去一切顺利,不过这一天对于18岁的新兵博格丹来说,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日子,不过这位小伙子运气似乎很糟:“早上7时,朝阳在晴朗的蓝天中冉冉升起,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攻击开始了。老兵们飞快地攀上一座山坡,瞬间就消失在后面。我们这些新兵紧跟其后,当我小步跑上坡顶,然后跟着战友一起往另一边冲下去。突然一发炮弹在我们中间炸响,我的背部猛地受了一击,整个人向前栽倒在地上。整个班的战友都在我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躺在被击中的地方不能动弹。我的左手被一块弹片命中,几乎将手掌切成两半,而右腿也无力地挂在一边,血流不止,身体正在逐渐僵冷。而我的好朋友亚历山大则被同一颗迫击炮弹炸得尸骨无存,几块血淋淋的残肢和制服碎片就是他所留下来的全部东西。卫生员火速跑了过来,他看到了我,飞快地冲到我身边,先用纱布将我的左手包扎起来,然后解下我的腰带牢牢地扎住了我失血不止的右腿,然后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告诉我原地等待,他又继续向前飞奔,寻找幸存者……大约两个钟头后,卫生队终于找到了全排包括我在内的4个幸存者,他们把我抬上了担架摇摇晃晃地运送到了后方……” “和其他战死的兄弟相比,我算是幸运的,虽然左手留下了部分残疾,但保住了性命。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第一次负伤,很快我就被送回了列宁格勒疗养,半年之后光荣的退伍。就在我以为将永远的远离战争和伤亡时,几年以后我在自己的土地上再一次碰到了德国鬼子……再次参战、再次负伤然后再回到战场,我目睹了很多死亡,甚至一度半只脚踏入了坟墓,但是最后我带着满身的伤痕和死去战友的热切希望站在了勃兰登堡广场上目睹了胜利旗升起的那一刻!” 按照图哈切夫斯基的命令,攻击的重点其实不在阿兰胡埃斯城区,而在于城外的那座至关重要的铁路桥。在这座铁路桥附近,古德里安布置了重兵把守,围绕这座铁路桥双方进行了不断地拉锯。 激烈地战斗持续了一整天,不过在德国人的严防死守下,国际纵队几乎没能前进一步,在距离铁路桥三公里的位置就被德国人挡了回去。 “暂停进攻。”面对巨大的伤亡,图哈切夫斯基皱眉了,继续这么硬冲不是办法,“让空军想办法摧毁这座该死的桥!” 经历了费罗尔的攻坚战,图哈切夫斯基对空军的期望是愈发地高,每当地面部队素手无策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空军。只不过空军在第一天的战斗中并不是特别给力,和地面部队一样,他们几乎也无法靠近这座铁路桥。秃鹫军团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地进行空中拦截,双方几乎在天空中肉搏了一整天。 “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斗机!”加马尔尼克在日记中写道,“愚蠢的第二共和国政府总要跟我们找麻烦,他们坚决拒绝派遣空中力量支援我们。这些家伙眼里只有马德里,在马德里上空他们囤积了相当多的战机,宣称什么坚决阻止敌人靠近马德里一步,哪怕是从空中靠近马德里也是坚决不允许的。这根本就是个笑话,当那些西班牙飞行员驾驶着我们的战斗机在马德里上空做环城飞行的时候,敌人空军的主力早就南下了,围绕着阿兰胡埃斯地区跟我们进行反复的争夺和拉锯,而这些所谓的战友竟然在一旁干瞪眼看白戏!” 面对图哈切夫斯基和苏联顾问团要求空中支援的要求,第二共和国政府予以坚决地拒绝,他们给出的理由有竟然是——马德里保卫战还没有结束(实际上弗朗哥眼瞧情况不妙已经放弃了进攻马德里的计划),无法抽调更多的兵力支援国际纵队。 实际上这帮孙子其实就是报复图哈切夫斯基之前没有听从他们的命令保卫马德里。如今世易时移,马德里的危机已然解除,缓过气来的他们竟然很幼稚地选择了报复图哈切夫斯基,故意地不配合。 这给图哈切夫斯基气得几乎要吐血,尼玛,他这里拼死拼活的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早点解决国民军,好嘛,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第二共和国不想着帮忙,反而要扯后腿,这算哪门子的队友。甚至图哈切夫斯基相当怀疑第二共和国究竟想不想打赢这场内战。 图哈切夫斯基立刻就向托洛茨基告状了,他已经对愚蠢的西班牙人忍无可忍,甚至不惜在电报里说了气话:“我们应该立刻将国际纵队撤走,第二共和国不配让苏联健儿为他们流血牺牲!” 图哈切夫斯基并不知道,他的这句气话在国内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直接导致了托派联盟的瓦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