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夫反应最快,他抓住亚佐夫哀求道:“上校,你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走,我们一起走!” 亚佐夫握了握库利科夫的手,苦笑道:“你们都可以走,但是我不能走,我是部队的指挥官,我必须留下来陪伴之前牺牲的兄弟。如果我也走了,他们做出的牺牲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库利科夫还想再劝两句,但是,当他迎上亚佐夫的眼睛时,他知道亚佐夫已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是无法说服的。 当库利科夫和亚佐夫陷入艰难的沉默之中时,旁边的纳波柯夫却尖叫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咆哮道:“亚佐夫,你疯了吗!谁给你的权力这么做,我以国家杜马以及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的名义命令你,立刻收回刚才的命令!” 亚佐夫紧紧地握了握库利科夫的手,转过头,用唯一的一只独眼冷冷的盯着纳波柯夫,“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别说是国家杜马,就是内阁总理来了也没有用!这是我的部队,我有权利做出任何决定!” 纳波柯夫抓狂了,手舞足蹈的咆哮道:“那我就解除你的职务,现在,你亚佐夫已经不是部队的指挥官了,救国救革命委员会将亲自指挥接下来的战斗!” 说到这里,他牛逼哄哄的一挥手,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现在,士兵们,听我的命令。立刻逮捕叛徒亚佐夫和库利科夫,将他们送交法办!” 纳波柯夫连喊了三声,可是没有一个士兵响应他的命令,绝大部分士兵都有敌视的眼神看着他,只要亚佐夫一声令下,他们反而会将他纳波柯夫逮捕。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纳波柯夫跳脚了,指指点点的威胁道:“我警告你们,立刻执行我的命令,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库利科夫带头冲上来抽了他一嘴巴,“否则怎么样?把我们全部都逮捕,然后枪毙。哼!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老子忍你们很久了!” 说着,库利科夫又踹了他两脚,直到亚佐夫叫住了他:“住手!马特维,别跟他一般见识!” 亚佐夫走到纳波柯夫跟前,冷冷地说道:“杜马阁下,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对我的士兵指手画脚,你们没有这个资格!现在,请你回去告诉救国救革命委员会的诸位委员们,通知他们这个最新的情况。我相信他们应该会理解小伙子们做出的选择。当然,不理解的话,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个人会用实际行动表明,我将会继续保卫他们的安全,直到我死去为止!” 纳波柯夫带着他的小秘书灰溜溜地走了,他们连一秒钟都不敢继续停留,生怕亚佐夫会立刻翻脸不认人,只能说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们都走!好好的活下去!”亚佐夫最后一次同库利科夫道别,他知道很有可能,这是他们最后的道别了。 “上校,带着兄弟们一起走吧!”库利科夫做着最后的说服工作,他希望亚佐夫,以及和亚佐夫一样的不肯走的战友能够醒悟,为救国救革命委员会卖命毫无意义。 “不用再劝我了!”亚佐夫重重的拥抱了一下他,在他耳边说道:“请你去见一见我的妻子玛利亚,告诉她,我永远爱她!”说完,他不等库利科夫反应,重重的推开了他,毫不眷念地掉头就走。 库利科夫嘴巴张了张,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哪怕是当年他心爱的姑娘嫁给了犹 太暴发户,他都没有这么悲痛,这么伤感。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心脏像被尖刀剜去了一块肉。 “兄弟们,我们走!”库利科夫强自转过身,对着搀扶着伤兵的战友们说道:“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李晓峰并不知道,库利科夫正在经历一场生离死别,此时,他正在接见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听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我听说你们正准备和我们的敌人进行和谈?”奥尔忠尼启则颐指气使的问道。 李晓峰并不知道奥尔忠尼启则在莫斯科,更不知道他已经去找过格奥尔吉的麻烦了,所以当这个货咋呼呼的闯进来时,他很吃惊。直到这时,他才有些了悟米高扬最后的底牌是什么——难怪莫斯科工兵代表苏维埃中执委胆子这么大,难怪他们的反击那么犀利,感情就是你奥尔忠尼启则在里面作怪啊! 作为斯 大林的铁钢盟友,也是后来纵横俄国政坛声名赫赫的格鲁吉亚帮的大长老,奥尔忠尼启则地位相当的高。虽然这个货的结局很悲剧——被迫自杀。但是,不得不说,在整个格鲁吉亚帮里,对斯 大林最忠诚的就是他了。 这个脾气不是特别好的家伙,对斯 大林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和崇拜,几乎是毫不犹豫也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位老朋友。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这位兄台还是有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