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领导的,都被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了。剩下的这些人已经是铁板一块。作为后来者,他想要硬生生的撬开这块铁板,分一杯羹,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种选择,要么赶紧抽身走人,以免在这块铁板面上撞掉了一口好牙,与其在莫斯科浪费宝贵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彼得格勒,至少这么做没风险。 第二种选择,就是迎难而上,冲开一条血路,一定要在莫斯科打开局面。不过这么搞,风险不是一般的大,很有可能得不偿失。 留给乌利茨基斟酌和考虑的时间并不多,面对群起发难的莫斯科党 委,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赶紧表态,延迟得越久就越损害他的威信。 “那我们就开始讨论关于同社会革命党的纠纷问题吧!”乌利茨基强自按捺住了心头的火气,不得不做出让步。当然,之所以让步,并不是他怕了这帮人,而是他选择了第二条路,一定要在莫斯科打开局面。而想要打开局面,眼下就不能翻脸,因为只要翻脸了,对方完全可以集中火力的打击他,哪怕他是政 治局委员,也不能一个人硬抗另一个革命巨大中心党 委的全体意见。 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只能以退为进——行啊!你们牛逼,你们不是说我只有处理纠纷问题的权力吗?那我就好好的利用这份权力,在纠纷问题上好好的做一做文章,我就不信在这方面你们还能质疑我的权威! 会议室里重新恢复的寂静,刚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面和心不合的重新坐了下来,大家都不说话,都在考虑着第二回合的交锋该如何出手。 这一回乌利茨基学聪明了,再也不敢跩权威,摆架子,而是一开始就主动出击,“政 治局对于你们同立宪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之间的纠纷和矛盾十分的关注,这个问题十分的敏感,如果处理不好,将极大的影响革命的进程!” 乌利茨基这是首先拔高基调,只有把事件的性质定得越恶劣,能追究的责任也就越大,就是追究不到责任,也能给眼前的这帮混蛋施加极大的压力。只有让他们感受到了压力,才能让占据主动。 穆拉洛夫他们却没有接这个话头的意思,想怎么定调子随你便,调子定得这么高,最后被动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乌利茨基扫视了汇总人一眼,继续说道:“根据我个人的了解,此案的导火索就是专案小组突然抓捕三名立宪民主党杜马一事,各位都在莫斯科,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能不能解答我的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抓捕那三个杜马?” 乌利茨基直勾勾的看着穆拉洛夫,很显然就是要他回答这个问题。对穆拉洛夫来说,回答这个问题一点压力都没有,他十分轻松的说道:“那是因为专案小组发现了文特尔跟他们有勾结,那个败类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和我们的敌人勾结在了一起,真是可耻之极!” 乌利茨基心中有些得意,他一开始还担心穆拉洛夫会打太极,会规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是个陷阱,是乌利茨基精心策划的瓦解莫斯科党 委铁板一块的突破口。 突破口是什么呢?那就是文特尔,作为此案最关键的人物,他的存在就是斯 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之间矛盾的焦点。乌利茨基认为自己只要抓住这个矛盾焦点大做文章,就可以瓦解莫斯科党 委铁板一块的局面,只要能挑动斯 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的势力内斗,他就有机可乘! 而现在,机会已经到了他手中! 这一刻,乌利茨基的手有些微微发抖,那是因为他太过于激动了,他以为自己可以一句洗刷刚才耻辱,好好的打一个翻身仗。 “文特尔亲口交代了他和那三名杜马有牵连?”乌利茨基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错!”穆拉洛夫一口肯定。 “是吗?”乌利茨基装模作样的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有疑虑,咂摸了半天才说道:“既然事件的起因在文特尔,那么为了慎重起见,我必须见一见他,只有他亲口交代了,我才能放心!” 乌利茨基心头乐开了花,在他看来突然提出要见文特尔绝对能打穆拉洛夫一个措手不及,他才不相信文特尔真的交代了跟立宪民主党有牵连,那根本就是个笑话,只要他能让文特尔推翻之前的口供,嘿嘿!那么穆拉洛夫和他的党羽就要有大麻烦了,说不定斯 大林也会抓住机会反戈一击,到时候双管齐下,就不信穆拉洛夫和那个什么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能扛得住! 乌利茨基是洋洋得意,而穆拉洛夫的脸色却是比较怪异,当然,这种怪异在乌利茨基看来就是自己抓住对方的七寸了。他现在正在考虑,如果穆拉洛夫不让他见文特尔,自己该怎么应对。是强硬的施压,还是故意给对方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呢? 不M.xiaPe.cOm